浩瀚靈脈,源源不斷的灌入體內,而封塵已久的丹田,亦是在這一刻,再度出現一道道龜裂之象。自其中,不斷的迸發出一道道耀眼的三色光華!
轟然間,丹田之上所遮擋的重重陰霾,瞬間潰散開去,而自其中湧現而出的磅礴真氣,亦是與外來的大地靈脈融為一體,不斷的滋養著周身上下的奇經八脈。
一股久違的充沛感,很快便是傳遍全身,近乎透支的氣力,也在這一刻瞬間充盈到了巔峰境界。
我猛然間睜開雙眼,隻見百裏長河,頓時變得暗淡無光,百裏之內,至少近半的大地靈脈,盡被我吸納一空,化為己用。
緩緩抬起手,隻見指尖之上,一枚聚氣而成的七色石珠,乃是不斷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看到這裏,我不禁微微笑了笑,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七色石了吧?”
“原來真的可以聚氣成石?”
白不疑麵色大驚,當即揮手向著河麵輕撫過去,逐漸的感受著洶湧澎湃的大地靈脈,那近乎通玄造化一般的天地契機!
很快,白不疑的周身亦是散發出一抹淡淡的護體真氣,而隨著時間的流轉,護體真氣愈加的濃厚堅固起來,如同一層厚厚的屏障,將其籠罩在內。
我再次笑了笑,隨即扭過頭來,向著岸上的白瑤看了去。“還不快過來?”
白瑤先是一愣,隨即飛快的衝了過來。
但就在白瑤現身十丈圈的同時,隻見不遠處的山頭上,竟再度湧現出三頭凶猛的異獸來。正值我疑惑之際,那三頭異獸的背後,竟然又多出了十餘頭異獸的高大身影,似乎這未知之地的異獸,都在這一刻,來到了這裏。
“如此壯觀的景象,倒是千載難逢啊!”
白不疑輕踏著水麵,緩步來到我的身旁,一臉淡然的笑道。
我扭頭打量了白不疑一眼,繼而笑著回道:“白兄,看來你已經破除了禁錮,恭喜!”
“嗬嗬!你還不是一樣?而且,好在我麻溜的緊跟在後麵,否則你小子恐怕就要把百裏之內的靈脈吸納一空了。”
白不疑當即笑著調侃道。
“你說得也太誇張了,這玉帶河上,可是大地的靈脈。即便在瞬息之間減弱了幾分,也會在更短的時間內恢複如初。沒有人能夠將其吸納一空,況且我隻不過是吸納了少許而已。”
我苦笑不已的解釋道。
“至少近半的靈脈都被你小子化為己用,這還是什麼少許?”
白不疑沒好氣的調侃了一聲。“原以為你雖是道門中人,但年紀尚小,修為也不過是剛入門而已。但現在看來,我甚至都無法預估你小子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了!”
“自然是無法與白兄相提並論的。”
我再次笑道。
“茅山派的人,我也算是認識了幾個,尤其是轟動大江南北的那幾個拔尖的高人,如密顯二宗的兩大宗師楊遠山與穀潭,還有南北二宗的宗師李詣與張不邪。但我卻沒有聽說過你唐懷安的名號,難道是茅山派的支派太多,是我孤陋寡聞了嗎?”
白不疑滿臉疑惑的盯著我,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兄真是太抬舉我了,其實按照年齡和輩分來論,我應當尊稱你為前輩才是。然而我們卻以平輩論之,實屬我占了白兄的便宜,現在白兄又把我抬得這麼高,當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我顧左右而言他,且微笑著調侃道。
雖然白不疑識得師父的名號,但我卻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一則是想避開隱仙派的鋒芒,二則乃是為了消除北宗宗師張不邪的敵對局麵。如此,我不得不再次易名,以求順利的尋找祖師衣缽。
與白家的人結緣,也算是我的一大幸事,但我不表露身份,或許對他們白家,也算是一種善意的抉擇。至少能夠避免把白家帶入門派的爭鬥當中去。
白不疑再次笑了笑,旋即揮手向著水麵隔空一抓,隻見一縷水漬忽然飛射而起,乃是在白不疑的手中化為一把耀眼奪目的晶瑩長劍來。“盛傳你們茅山派有著一把泥水劍,乃是以泥水信手捏來,但卻無緣得見。不知我這凝水而成的袖水劍,與你們茅山派泥水劍相比如何?”
“泥水劍好像一直都是茅山派南宗的顯宗宗師穀潭的佩劍,我與此人也不甚熟知,更沒有真正見識過這把劍。但今日能夠有幸見到白兄的袖水劍,當真是讓我眼前一亮!”
我當即微笑著誇讚道。
“話說回來,你的那把黑黢黢的鐵劍,看起來連劍刃都未開,又重又不頂用,何不選一把上乘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