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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長相思
顧稚沒能留宿,徐州文半夜殺了過來。
張啟特聽他表舅說要送顧稚回去,雖還對顧稚在芬蘭的行徑耿耿於懷,但到底還是朋友一場過,他怕顧稚在虞鳴津麵前又出言不遜,被他表舅給埋了。
出了宅子門,張啟特就給徐州文通了電話。
手機鈴聲突兀響著,顧稚縮回了手,拿起手機。
亮起來的屏幕上,顯示著“州文”二字。
顧稚自己爬了起來,拎起長衫衣擺,輕輕一躍,跳上了岸。
小船搖晃,湖水波紋散開。
他們要離開時,烏雲反倒散去,月光如水,徐徐緩緩澆淋。
漂亮得很,隻是誰都不曾再回頭看一眼。
顧稚掛了電話,告訴虞鳴津自己要走了,徐州文在大門外等著。
虞鳴津站在月光裏,麵龐凝寂,提著燈靜悄悄站著,沉默數秒後,他說:“我送你出去。”
一路無言,在鋪著月光的小路上行走。走到門口,虞鳴津把燈放在地上,走去開鎖。
紅木大門拉開,徐州文焦急上前,一把拉住顧稚的手,“喝酒了?我不是說了不準你喝酒的嗎?”
剛還張牙舞爪的顧稚,此刻被劈頭蓋臉的責問,竟沒生氣。虞鳴津站在門口,打量著他們。
顧稚回頭看了眼虞鳴津,抓住徐州文的胳膊,示意他閉嘴。
徐州文這才注意到虞鳴津,有些尷尬,上前喚了聲虞總。
虞鳴津略微點頭,算是聽到。他對旁人素來冷淡著稱,徐州文倒也不覺得奇怪,攬著顧稚的肩膀,露齒笑道:“虞總,顧稚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他回去。”
原本隻是客套話,卻聽虞鳴津說:“不麻煩。”
徐州文愣神,幹笑了兩聲,同虞鳴津道別後,轉身拉著顧稚離開。
車就停在路邊,顧稚跟著徐州文到了車前,徐州文鑽進駕駛席,顧稚的手扶著車門,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虞鳴津站在門外,高牆大門,拉長著的孤零零的影子,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竟覺得有些可憐。
上了車,徐州文就開始嘮叨。顧稚被他的喋喋不休搞得不耐煩,開口問:“徐州文,你和顧稚也不是沾親帶故,你也不是同性戀,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顧稚。”
徐州文抓緊了方向盤,鄭重道:“我們是朋友,在我這裏,朋友大過天。”
顧稚嗤笑,沒吭聲。
張啟特這兩日過得不舒坦,也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麼回事,突然給他安排了很多工作。他母親也是,自從上次和蔣明明相親沒成後,他以為這事就擱置了,誰料這兩天張夫人又開始給他四處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