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說也奇怪，不知怎麼的，路上的車子突然多了起來。盡管那些不都是公交車，但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多的小車從這裏路過啊！難道是去趕集？管它呢……
不停的有車燈的光線，從我們的臉上閃過。我看見他的臉，就仿佛是大理石雕像一樣，麵無表情的緊緊繃在那裏。看來，一時之間他是不會說話，也不想說話了的。
我呢，其實我也不想說話。在這個時候，我不僅是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話才好。看著他的臉，我完全就能夠想象到我的臉是什麼樣子。因為我也感到自己的臉上也是盡繃繃的，我想我那個樣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隻有一個店老板，還在那裏忙的不亦樂乎。隻聽見煤氣灶的噴頭，發出了忽大忽小的聲音。聽著那呼呼的，沒有節律的聲音，倒也不會感到寂寞。我想自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忙的不停了，就是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難道有很多人在這裏訂餐嗎，還是他在為明天的飯食做準備？我鄉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即使是白天也不會有太多的人來的。那他又在忙什麼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終於，主人還是開口了。他開口的時候很突然，搞的我一點防備都沒有，因此我還差一點要被他嚇一大跳。好象我根本就已經拿準他不會開口，也不敢在開口一樣。可是，我錯了。好在他是開了口發，否則要讓我再在這樣的冷漠中待下去，我一定會這就站起身來走調的……
隻見他好象是有些猶豫的樣子，幾乎是在用試探性的語氣，很遲疑的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是可以和鬼在一起的……”
“為什麼？”我很冷漠的反問道。
“因為人和鬼是不同的事物，就好象是神仙和人類一樣不會有好結果一樣……”他說起話來似乎是很很在意我的想法和感受，所以他把要說的話說的都盡量婉轉了許多。也許是在一時間找不到很恰當的詞來比喻，所以他說起話來就有一些不很順當。
“是嗎？我認為，至少在傳說中，也有神仙和人類有好結果的因緣。哪怕那隻是人們的想象，或者隻是一個美麗的期望也好。至少它都有可能實現，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去爭取……”我十分正色的對他說道。
“我知道……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因為我也是年輕人，我也曾經衝動過……但是，當我靜下來想一想的時候，就會覺得有太多的不值得。甚至會有後悔的心理產生……”他並不在意我的話，而是繼續語無倫次的對我說著話。
看著他好象是虧欠了我什麼東西的樣子，我就不免感到很好奇。但是我繼續不在乎的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並不敢苟同於你的觀點。隻要是我林森做的事情，或者是要去做的事情，我都一定不會後悔。即使那隻是一個爛掉的蘋果，我也會獨自一個人把他給吞下去，並不會打擾到別人……”我承認，在當時我說的話不免有一些過激。但是我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在感情方麵我都會如此一如既往，也許這是我永遠也改不了的壞毛病吧。
他看著我說出了這麼激動的話，甚至已經把口水給噴濺了出來。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以最寬容的態度來對待著我。隻見他微笑著對我說道：“你說的這話，也太誇張了一點。至少我認為，人的思想、觀點和思考方式，都是在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嗨……也許，等你經曆了以後，你才會知道、才會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他那說話的樣子，好象是飽經滄桑的樣子。我就不免好奇的問他道：“怎麼，看你那個樣子。是不是也經曆過很多的事故？”
“嗨……我……似的。我雖然比你大不了幾歲，但是我已經經曆了很多的事情，那是你無法想象的。我也是為了追求一個目標，而在不停的努力奮鬥著。但是在有的時候，我竟然會想到要去放棄。你說……這可不可笑？” 他苦笑著對我說道。
看著他那一臉無奈的樣子，我當時實在是無法理解，也許到了今天還會讓我猶豫一下。所以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就很執著的對他說道：“隻要你有了目標，有了堅定的信念。你就不會在任何的困難麵前猶豫，不會開始產生退縮的心理。隻要你有了目標，有了堅定的信念。你就會勇往直前，你就一定會達成目標……”
他看著我著這樣子，依然很和藹的看著，並且很無奈的對我說道：“我當時，也是你這種想法。但是問題是，環境造就了人，也是環境在改造著人。我們？我們又算什麼！在這天之下、地之上，我們隻是一群盲目之輩而已……誰都是一樣的，隻要到了時候，誰都得去走‘那’一條路。我們目前所能夠貪圖的，也就隻有目前的這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