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回來了。”一個身穿黑龍長袍,五官無比精致的男人走進了皇帝的寢宮。這個男人走到房間中部單膝下跪。在房屋盡頭的寶座上,一個身穿黃金龍袍的男人注視麵前這個魁梧的男子。
“川澤,今日練習的如何?”
“回父皇,今日兒臣見山林中有一弱女子,她被猛虎追逐,險些葬身虎口,兒臣見她可憐便救其一命。”
“哈哈哈···如此甚好,我兒終究勇猛勝過這豺狼虎豹。不知那位姑娘現在何處?”
“父皇放心,此女子我已安定在寶月閣,一切食物衣物我已準備妥當。”
“我兒真是越來越會照顧女孩子了。”
“父皇說笑了。”
“哎~兒不必拘於禮數,大殿上你我君臣之位,現在這是自家之事,兒又何必以君臣相稱。”皇帝從真龍寶座上走下來,走到川澤麵前,他撩了撩長袖,露出戴滿龍頭扳指的手,這些龍頭扳指仿佛訴說著他至高無上的權利。他想要扶起他的兒臣,但川澤卻向後閃了一下,皇帝的手連川澤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川澤默默的說道“父皇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告退了。”
說罷,川澤便起身離開了宮殿。
“陛下!這···”站在皇帝身邊的大總管說道。
“也罷也罷,我這兒子,文武雙全,又深學仙術,可算是繼承帝位的最佳人選。”
“可就是太子這脾氣實在是···”
“如何?”皇帝質問道。
“微臣不敢!”大總管聽到皇帝的口氣立刻跪了下來。
“但說無妨。你我已是多少年主仆,朕早已將你視作親人。”
“多謝陛下。”大總管站了起來,繼續說道
“殿下的性情實在有些不易讓人親近,似乎所有人都無法接近他。”
“是啊,連我這個做父皇的想要走進他的心也還是隔著一道門,這道門我試著打開已經有十年半載了,可始終沒有效果。”皇帝說完後大歎一聲。
“陛下不必擔心,就算這樣,太子勇猛過人,文質彬彬,又讀書萬卷,倘若太子繼承帝位,可謂是陛下之福,天下之福啊!”
皇帝聽到大總管說這話大笑道“哈哈哈···甚好甚好!朕正有此意!隻怕···”皇帝的表情變得僵硬,仿佛有什麼放心不下。
“陛下何懼?”
“我怕我那二子胡靈,他雖說賢不及太子,可心眼兒甚多。我怕到時他妒忌皇位,又不知造謠出什麼陳詞濫調誣陷太子,再加上太子平常寡言少語,很少與眾大臣有過接觸。倘若二子動及眾臣廢太子,天下又不知會起多少事端。”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太子之能,皆從陛下而來。陛下乃是千古明君,深受百姓愛戴,皇二子就算動及權臣也傷不到太子,更動搖不了這祖祖輩輩守下的天朝基業,陛下方可高枕無憂。”
“唉,但願吧。隻怕我死後政局動蕩不安,生靈塗炭。”皇帝又一聲長歎。
“陛下!微臣有一策,恐其冒犯天顏,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陛下可早些年將皇位傳於太子,陛下多輔佐殿下幾年,等穩固了基業,就算陛下仙去,胡靈想要動搖也動搖不了了。”
“恩,我正有此意,不過我更希望我隻是杞人憂天。這件事不足為外人提起。”
“是,微臣切記。”
寶月閣內一件紗帳,紗帳內坐著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端坐帳內,暗淡的眼神裏似乎暗藏殺機,門外的昏暗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姑娘···不知我可否近一步說話。”
“公子不必客氣,進來也無妨。”
女子想:想必這位公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竟如此精通玄同道法,連修煉千年的虎妖都能一擊斃命。當時我太過勞累,並未看清其顏麵,今日近距離接觸定要仔細看看。
門漸漸被打開了,從昏暗中走出一個身穿黑龍長袍,頭發垂及腰間的魁梧男子,隻見他相貌精致,皮膚如同白玉一樣毫無瑕疵。
女子想:天哪,這是人嗎?方才他救我時身穿金龍鎧甲,頭戴頭盔異常英勇。現在身穿真龍黑袍,未想竟這般帥氣,簡直比我修煉千年換得的妖容都要精致。
男子走到床前,並未坐下,隻是站著詢問道:“好些了嗎?”
“恩,多謝公子搭救。”說罷,女子便委婉的抬起衣袖羞羞地遮起自己的下半張臉,兩腿一彎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