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窩在自己住處的客廳沙發上看著名片發呆。
如果霍揚說的都是真的,她就不用再對顧子墨處處低聲下氣的。
什麼三個月奴隸生活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裏。
她這樣處處看他的臉色,不願意得罪他,為的就是不被打進冷宮,可現在還是變成了她最害怕的那種結果。
可如果她反悔不再當他三個月的奴隸,與他解約,似乎又覺得不妥。
顧子墨的環宇傳媒當初簽下一文不名的她並且將她捧紅,是她自己不爭氣,破壞了在公司高層心目中的印象。
現在落下了這種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如果一直沒有戲拍,真的會很快就被觀眾忘記,然後又變回從前。
她不想那樣。
傅暖就這麼一邊勸自己又一邊否定,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從糾結中回過神來,接了電話。
“開門!”
傅暖一怔,起身去開門,看到顧子墨麵無表情、氣場強勁的地站在大門外。
“顧總?”
“很驚訝嗎?”顧子墨的臉黑了下來,“你忘了你什麼身份的了嗎?作為奴隸的自覺呢?被我訓了幾句就撂挑子不幹了是吧?”
傅暖一臉的訓斥,手裏緊緊捏著霍揚的名片,真的很想反駁他,就不幹了!
可是不能。
她沒有辦法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當初要不是環宇傳媒,她也紅不了,更不可能被那麼多人喜歡。
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她自己不聽話,不能怪顧子墨做這樣的決定。
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被勒令休息,沒有戲拍,就立即投靠別家,總覺得這樣做太不道義,有點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感覺。
她也擁有著關於安世暖全部的記憶,非常能夠理解被背叛的感覺,所以她不想那麼做。
“在想什麼?”顧子墨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
傅暖因為想的太入神,被他這麼一問,抬起頭來時,唇瓣不小心擦過他的唇,臉不自覺的燙的像火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停的擦著嘴。
顧子墨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我有那麼髒嗎?”
“不是的,我隻是……”
顧子墨突然靠了過來,吻上她的唇。
“這是懲罰!”他冷冷地說,“不許擦!”
“說,為什麼又跑回來了?”顧子墨問,狹長的眼瞥過她手中拿著的名片,“霍揚?”
傅暖做了虧心事似的條件反射的拽回自己的手將名片藏在背後。
她這舉動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霍揚不會想挖你吧?”
傅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顧子墨就知道自己猜中了,霍揚什麼人啊,怎麼可能隨便將自己的名片給別人。
“你這麼突然撂挑子跑回來是打算不幹了是吧?”顧子墨放開她坐在沙發上,“你如果想去霍氏的話,我不會阻止你,隻要霍氏願意為你賠償天價違約金,但是——”
“但是什麼?”傅暖疑問。
“但是就算是你想解約,也得等三個月後給我當完了奴隸!”顧子墨說,“或者你可以現在陪我睡幾次,結了我們之間的債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