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醫生把文清等人的傷勢處理好之後,文母留在醫院照料文清,文父則帶著夥伴們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文父再也按奈不住,兩眼昌著怒火,問道:“阿美,這是誰家的老水牛把你們給撞傷的?”小蘿莉阿美哭訴道:“老頑童家的老水牛發癲瘋,把我們給撞傷的。”文父聽後,火昌三丈,咬牙竊齒道:“真是個禍害,早該把他趕出村裏了。”
回到家,文父召集了十幾號人,他們個個手持一米多長鐵棍,滿臉殺氣,定要將這個村民禍害狠狠地修理一頓。令他們措手不及的是,他們把村頭村尾翻了個遍,連個人影也沒找著。此時的老頑童就像個逃犯,哪還敢呆在家裏坐以待斃,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無奈,他們隻好來到老頑童父母家,向二老討個說法。
一群大佬爺們氣勢洶洶闖進了老頑童父母家,此時屋裏正放著一段粵劇《帝女花》,那聲音調得老大聲了,震得一群大佬爺們耳朵翁翁作響,隻見一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奶奶坐在客廳的搖椅上正聽得如癡如醉。文父走到老奶奶麵前,大聲道:“大媽,跟你說件事。。。。。。”老奶奶的耳朵顯然不太靈光,打斷文父的話問道:“勝武,你說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見。”文父把錄音機關掉,放大嗓門喊道:“大媽,你兒子家的老水牛撞傷了人,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老奶奶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問道:“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文父看著老奶奶,欲言又止,顯得百般無奈,走進隔壁房,看見老大爺正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不好意思打擾,於是帶著大夥灰溜溜走了出來。此時天色已晚,大夥各回各的老巢,商議明天再議此事。
第二天,村長應文父等人的請示,招集了全村人開會。
“今天招集大家來這開會,主要是因為最近村裏發生了一件另人不愉快的事,老頑童家的老水牛撞傷了咱們村的幾個小孩。。。。。。”村長猶如江水般滔滔不絕,阿美他爸難以掩飾內心的憤怒,坐在聽眾席上,時不時高舉拳頭,怒吼道:“打死這個禍害。”老頑童的父母從始至終安然自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好像老頑童不是他倆親生的。
冤有頭,債有主,由於老頑童不知去向,賠償一事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父母的身上。
村長走到老頑童父母身邊,畢恭畢敬地對二老說道:“大叔大媽,您兒子家的老水牛撞傷了人,得賠償人家醫藥費,現在他不知去向,這醫藥費還得您二老墊上,這事就算了結了,保證以後不再追究誰的責任。”老奶奶的耳朵雖然不是很靈光,但大概意思她還是聽明白了,聽說要賠償人家醫藥費,瞬間情緒高漲萬千,當場哭得死去活來,假牙從口中噴出,全然不知。一旁的老伴看見了,不慌不忙把假牙撿起,用衣袖擦了個遍,再把它裝回自己的老伴口中,安慰道:“哭啥呀,人又不是咱們撞的,不賠他能把咱們怎麼著。”老大爺斬釘截鐵對村長說道:“人不是我們撞的,要賠償找老頑童去,我們一分錢也不會賠的。”
老頑童的父母年過七旬,早已喪失勞動能力,沒有經濟來源,向二老要錢,倒不如直接要了他倆的命來得更容易些。村長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剛才隻是想試探一下二老,看下二老是否懂點人情味,願意為此事分擔一些。沒想到二老的反映如此強烈,不懂人情事故,把責任撇得一幹二淨。村長既生氣又顯得很無奈,輕輕拍了拍老奶奶的後背,意味深長對她說道:“大媽,別哭了,我是跟你講道理來著,不是偷蒙拐騙,要坑你二老的錢,你想想看,人家小小年紀,平白無故被你兒子家的老水牛撞斷了腿腳,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治不好腿撅了,可不耽誤了人家一輩子呀,盡你們所能賠償人家也是人之常情嘛。”老奶奶絲毫沒有把村長的話聽進去,哭得怪可憐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一群大佬爺們在欺負一個軟弱無助的孤寡老人。
麵對薄情寡義的二老,村民們既氣憤又顯得很無奈,不敢衝著二老發怒,擔心二老情緒一激動,一命嗚呼,那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大夥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雙方就賠償一事各執己見,僵持了許久也未能達成協議。突然文父靈機一動,擠眉弄眼,可憐楚楚對老大爺說道:“大叔,說實話,要您二老賠錢,我也覺得很難為情,同一是條村,同飲一方水,治療文清那高昂的醫藥費我實在是山窮水盡,無力支付,就算我求您了,為我分擔一些好嗎?”文父苦苦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