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斯格拉呢,自然用行動證明著他自己所說的話,背棄了自己的種族,毅然加入到人類之中,對抗著魔族的侵略。在魔界中,斯格拉就是最強的劍士,到了人類中自然無法改變這一點。人類加入了這麼一股力量,可想而知。所有的魔族士兵都知道,自己種族中最強的劍士背叛了,要用他最強的劍技來對付自己。對士氣的影響很大,大到它們在征服人類的戰役上失敗了。

從斯格拉背棄魔族的時候,路西法就開始關注這個男人。他很強,沒錯,但是那個時候路西法還不認為他有跟自己戰鬥的資格。那他為什麼還要關注人類呢,他需要聽從神族的命令,聽從那個被他稱為聖君父的神所下達的命令,那就是幫助人類對抗魔族。隨著這個斯格拉的加入,魔族的攻勢並沒有嚴峻到需要翼族幫忙的地步。而且,路西法更喜歡看魔族們狗咬狗,讓斯格拉把魔族士兵全部殺光。不,最好是同歸於盡,這樣就免去了他專程去殺死斯格拉這一步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很欣賞斯格拉這個人的,並不願意自己動手殺死他。

不過,身為最強劍士的斯格拉,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掉呢,更何況他自己還背負著神聖君的使命。直至魔族整體敗潰,斯格拉甚至沒受到太嚴重的傷。這樣就不好了,他最為一個惡魔存活了下來,盡管不會對人類造成威脅,但是聖君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也就是說,翼族需要殺掉斯格拉。斯格拉並沒有做錯什麼,大概唯一錯的就是他身為惡魔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個與生俱來的事實了。

雖然比較喜歡這個人,但是必須要殺掉他,因為那是聖君父的指令。感覺到可能死在自己手裏還好一些,於是路西法親自去結果斯格拉。在皇室的後山,斯格拉為了人類驅逐兩頭森林綠龍的時候,他們相遇了。這兩個同樣高傲,同樣處於種族頂端,同樣唯我的人相遇了。

得知了路西法的目的後,斯格拉沒有說什麼,舉起了手中的劍。結果自然很慘,一方麵是光輝的晨星,六翼熾天使路西法,翼族最強的戰士;另一方麵是身為惡魔卻守護人類,最強的惡魔劍士,驕傲的戰士斯格拉。兩方麵都是最強,所以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休息的時候,斯格拉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困擾著路西法,直到他學著無賴的那個問題:“你是自己的主人,還是自己的囚徒。”

你是自己的主人,還是自己的囚徒。

你是自己的主人,還是自己的囚徒。

這句話天天在路西法的腦海中盤旋環繞,揮之不去。也就是這句話,喚醒了他屬於自己的那個叛逆靈魂,也是這句話,最終導致了他背叛神族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蛻變成為墮天使。

對啊,自己是自己的主人,還是自己的囚徒。看起來翼族不僅僅是自己的主人,還是其他種族的主人。不過,事實上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受到神族的指示,其中占比例最大的就是他們的父親,聖君父。他們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麼?不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在神族與下界種族之間。每一個動向,都是為了傳達神族。

降臨,奉某個神的指令而賜福於人類;戰鬥,同樣是奉神的指令幫助某種族。

這就是翼族的生活,完全聽從聖君父的指示而行動。在他們看來,製造出他們的聖君父自然有權力命令他們。畢竟,神和下界距離太過遙遠,所有的命令都需要一個神使來傳達。他們翼族的工作看似很崇高,但是整體分析一下,他們不過隻是神族的差遣而已。這個念頭,在聖君父最喜愛的天使,路西法腦海中產生了,並且動搖著他原本堅定無比的決心。

帶著這個可怕的思想,路西法對翼族那些天天樂此不疲傳達神的指令的同族,產生了很強烈的憎恨。明明在做別人的走狗,卻還掛著一副高傲的樣子。當然,身為上級天使,路西法確實很沒約束,並沒有什麼事情是必需要熾天使去做的。但是,他看著同為自己族人的其他翼族,中級天使和下級天使,心裏很不是滋味。為什麼,翼族生來就要為神族服務?為什麼,翼族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為什麼,神族生來就是所有種族的上位者?

不過路西法並沒有把這個思想告訴任何人,他知道這些人都沒辦法接受,包括睿智的智天使。隻是深埋在心底,依舊在聖君父降臨的時候給聖君父下跪,依舊每天裝作沒事人一樣俯視下界。不過,那些以往在他看來卑微的種族,獸人,人類,甚至是地精,他都很羨慕。雖然他們沒有強大的實力,也沒有神聖君的使命,但是他們卻能夠主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