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蒼蕪給出的答案是……

“是護身法器。”

“誒?!!護身法器嗎?也太厲害了!”

“就那樣轟的一下!全飛出去!還……咳咳!該的!本就是他們先找事兒!”

“什麼樣的護身法器?你親人留給你的嗎?”

“嗯。”

蒼蕪倚靠在床頭,略微思考後,從枕頭下摸出一塊玉佩,玉佩底下掛著的紅色穗子輕輕晃動:

“就是這個。”

她雖臉色還有些白,但仍笑得明媚,隻是說著話目光卻不自覺飄到窗口。

那裏可憐巴巴地搭著一截嘴筒子。

是銀狼。

屋內擠滿了人,它進不去,隻能生無可戀地守在外頭。

“哇!原來是這塊玉佩!”

沐風一下激動地跳起來,落地時比原來的位置偏了半步,剛巧將銀狼擋住。

“這麼厲害的法器,那你親人一定也很厲害吧?”

蒼蕪彎著眼睛,笑眯眯吐出兩個字。

“死了。”

“呃……”

沐風整個一僵。

鬧哄哄的屋子瞬間鴉雀無聲。

“抱、抱歉!”

“沒關係,我不介意。”

因為我編的。

“不好好修煉,跑來打擾病人休息。都給我去思過崖領罰。”

外頭,傳來冷酷到極點的聲音。

是那黑獅青年。

“這、這就去!”

以沐風為首的諸多弟子慌慌張張一哄而散!

蒼蕪小小地鬆了口氣,她在藥師穀時清靜太久,還真有些不太適應熱鬧。

腳步聲到了門口。

扣扣扣。

青年並沒有進來,隻站在門口說話:

“師父叫我過來問問你的情況。”

“已無大礙,可以起身了。”

“那便好。拜師禮在一周後,你好好修養。”

說完,青年便離開,半點不拖泥帶水。

以至於到現在,蒼蕪還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

蒼蕪成了明陽子名下的第五個弟子。

禦獸門那麼多人,嚴格算起來隻有三分之一,大概六七十人左右,是正經弟子。記在內門,由一個元嬰境的教習長老,集中教學。

其他近三分之二,都是明陽子從外邊撿回來的,沒有什麼禦獸方麵的天賦,就記在外門,由長老李正仁帶著磨礪磨礪根骨,學點防身的本事。

真正意義上明陽子自己名下,行過拜師禮的,隻有五個。

大師兄季崢,契獸為黑獅。

二師姐……許多年前意外亡故了。

三師姐紅釵,契獸黑鷹。

沐風排行第四,原是入門最晚的,也是年齡最小的。

現在多了蒼蕪,他在宗裏的稱呼,就從“小師弟”,變成了“小四”。

對此沐風抗議過,但無效。

一晃,便是輕鬆愜意的三年過去。

較之三年前,蒼蕪高挑了許多,生得愈發窈窕。

一瞥一笑,都美得叫人不敢直視。

隻是當被那雙如皎月般明亮的眸子注視著時,總會莫名心虛,仿佛世間所有汙穢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

她還是有些清瘦,但變得更美,周身的氣質,變得更加溫柔明媚。

但卻似乎有些……深不可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