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這個鬼樣子,突然貼著我耳邊說話,我被嚇到也……嘔!臥槽!什麼……嘔……這麼臭!”
元澤站在原地滿臉無辜。
他剛剖完黑水蛞蝓的獸丹,沾點黏液那不是很正常?
“一點氣味就又蹦又跳又嚎又叫的,劍宗弟子真是好風采。”
許青遠冷冷嘲諷。
聞言,劍修中領頭的那個哼笑一聲,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語氣意有所指:
“彼此彼此,早聽聞刀宗弟子不拘小節,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許青遠現在整個人都很陰沉,這幾個劍修也算是撞上槍口。
“一個泥腿子罷了,也配跟我吆五喝六!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逞口舌之快,要麼滾,要麼叫炎梟出來!跟我打一場!”
炎梟,劍尊百裏凜川門下唯一弟子。
在劍宗內,就算是宗主親兒子厲彥邦,也得看炎梟臉色做事。
而許青遠口中的泥腿子,罵的就是厲彥邦本人。
若是以往,厲彥邦定是被戳到痛處,要暴跳如雷。
但今日他的反應卻十分怪異。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有些恐懼,還摻雜著幾分隱晦的快意。
他身後幾個弟子,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正當許青遠心裏思忖時,厲彥邦卻突然咧開嘴笑了。
“怕要讓你失望了。從今往後,你麵對的隻有我厲彥邦,至於炎梟,你再也見不到了。”
許青遠三人都是一驚。
“炎梟犯事被禁足了?”
元澤腦子遲鈍,嘴倒是快。
厲彥邦睨他一眼,嘴角的笑擴大,變得詭異又瘋狂。
“不是禁足,是死了。被一個瘋子單槍匹馬殺進劍宗!當著所有人的麵,割下了炎梟的腦袋!”
許青遠三人第一反應,都是以為他又在搞什麼戲耍他們的把戲。
畢竟這怎麼可能呢?
劍宗能穩坐四大宗之首千萬年無可撼動,其中藏不了任何水分。
坐鎮山門的,有一位閉關多年的大乘境老祖暫且不提,劍尊百裏凜川已合體境多年,宗主本身也是渡劫境大能!此外還另有分神境長老一位!元嬰境長老若幹!
有人能單槍匹馬殺進劍宗?
還當著所有人麵,宰了百裏凜川的徒弟?
別開玩笑了!
“哦,堂堂劍尊就這樣看著他唯一的徒弟被殺?”
許青遠譏諷道。
編瞎話也好歹往靠譜點的方向編。
卻不知這話哪裏戳到厲彥邦的笑點,惹得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不敢相信吧?劍尊!人人敬畏萬眾景仰的劍尊!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師、師兄!”
聽他如此大放厥詞,他身後幾個劍宗弟子都嚇白了臉,忙出聲想要製止他。
卻不想這一開口,反而激怒了厲彥邦。
“怎麼?給炎梟當狗當久了,走不出來了?我就是要不敬劍尊!有本事你們讓炎梟活過來揍我啊!”
他揮開身旁的人,盯著許青遠惡聲惡氣繼續說道:
“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們呢。”
“什麼意思?”
許青遠警惕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