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的半圓的月,使花無言的嫵媚,無限的奪目。
一株植物巴掌葉大,一寸長。
佛陌謹奇道:“這是何物?”
納蘭樓影道:“這是西康玉蘭,高達八寸,葉紙質,上麵沿葉脈披褐色毛,下麵披銀灰色毛。花與葉一起開放,花是白色的,芳香,也有葉這麼大,開時下垂。”
佛陌謹歎道:“向著地的花,知恩圖報,可惜我來得不是時候。”麵色溫和,眉間已有些許笑意。
納蘭樓影道:“花開時你可再來。”
“那時不知我姐又在何處。”
納蘭樓影隻是笑。
遠遠的看見一棋盤,左右綠色如墨,棋盤隱在叢林處,恰如其分。
月光越來越濃,滿園的林木都淹沒在發亮的波瀾裏,微風裏細小的花正飄落著。矮矮的通往棋盤的階石在月光下被落花堆積得猶如寶石。
佛陌謹拿了顆白子,“姑娘可有時間?”
納蘭樓影拿了顆黑子坐下,“願奉陪。”
棋盤上滿是落花,新片蓋舊片,兩人也不收理,就在落花的棋盤上心靈交流。
青梓推門進去,佛驛亭忙站起來,“你身邊那人呢?”
青梓道:“你說我弟啊,在樓影那兒。”
佛驛亭笑道:“你何時叫佛陌柔,怎麼沒聽你說過?”
青梓皺眉:“別提了,那是小時的事了。”摸了一下榻上的嫁衣,“你真要稼?”
佛驛亭道:“這種事還有假?”
“就沒有緩和的餘地,這麼重大的事,往後一點吧,考慮清楚,不要把感激當感情。”
佛驛亭淡笑:“王顒找你。”
“王顒?”青梓心裏一顫,“他怎麼來了?”
“日後,你也不會比我隨意。”
青梓道:“我從來都相信緣,相信緣就要隨緣。”
佛驛亭道:“那我不也一樣,命中注定如此,以前的就算是兒時不懂事吧!”
青梓道:“以前你跟大師哥的關係,韌如蒲葦,堅如磐石。那時我還在想,就是月老斷了紅線,也分不開。現在,我才出去幾個月回來,就死勸活勸也勸不回來了。”
佛驛亭歎道:“這就是緣分吧!一絲陰差陽錯……大抵人生在世,有些事是不得不麵對的,也要做許多自己不喜歡的事。人生就是一個沉澱的過程,不斷經曆一些事後又不斷忘記,留下的,就是自己最後所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