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不高興了,這老頭占我便宜,打下烏桓,看我怎麼收拾你!
阿巴空拉他,“還不快拜見將軍。”
慕容燁甚是不願,一想答應了赫散一定要成功的,失敗了且不讓赫群移小看,隻得曲膝。
雁廬舍細細打量他,雖裝著破落,卻也儀表不凡,天庭飽滿,勻稱身材,像是個習武之人。
雁廬舍突然出手,打在慕容燁肩上,慕容燁連連後退。
阿巴空忙又跪下磕頭,“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這小兒雖身材魁梧,可從小與羊群為伴,不懂功夫。”
雁廬舍看他連一成功夫都震去那麼遠,看來真不會武功。
慕容燁卻獨自暗笑,這在中原實在是小兒科的伎倆。
雁廬舍道:“阿巴空,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阿巴空正不知如何答,慕容燁道:“小人阿巴燁。”
雁廬舍道:“阿巴空,你們先去夥食包吧!你兒子是個人才,我會向大王舉諫他的。”
阿巴空連連磕頭,“謝將軍,如真是那樣,真是我們阿巴家的榮耀。”
拉了慕容急走,阿巴空嚇了一身冷汗。
夜已深,胭脂全無睡意,揮手讓丫環們下去,走出帳篷,繁星四點,對麵包內燈火紅亮。
她歎口氣,走進帳內,倒吸了口冷氣,裏麵站了個人,而且是個男人,抱著個大木盒。
她驚問:“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那人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放下盒子,欲打開,胭脂向後退,作出跑狀,欲大叫。
那人道:“胭脂不必害怕,我命還在胭脂手裏呢?”打開盒子,滿盒的黃金。
胭脂道:“這是何意?”
那人道:“牧民阿巴燁,求胭脂救一命。”
胭脂放鬆下來,“我可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你說說看什麼事?”
阿巴燁道:“胭脂可是大王最喜愛之人。”
胭脂眼上浮,“那當然。”
阿巴燁又道:“那胭脂可知燕王為何這幾日沒來?”
胭脂一臉泄氣還是表現出不在乎。
阿巴燁道:“燕王不來胭脂這裏,自然也不會去別處,大王對胭脂的情全民可諫。隻是因那雁廬舍,說什麼女流之輩,紅顏禍水,隻會讓大王紙醉金迷,消磨鬥誌,所以不讓大王多見你,讓大王也是獨對空榻。”
胭脂一臉憤怒,“這個雁廬舍,占著立了點功,就居功自傲,處處與我作對。”又歎口氣,“他是功臣,我又能把他怎樣?”
阿巴燁道:“我來找胭脂,必然有辦法。”
胭脂眼珠一轉,“你為何要幫我,還給我金子?”
阿巴燁道:“這也是我找胭脂的原因,我與雁廬舍有不共戴天之仇,別說這點金子,就是傾家蕩產,我這條命貼上也在所不惜。”
胭脂道:“莫非他殺了你全家?”
阿巴燁一臉愁容,“不滿胭脂,我是駱商,與妻子青梅竹馬,她不僅貌美,而且賢惠能幹,一家和睦美滿。誰知雁廬舍這人麵獸心的畜牲,對我妻的美貌起了歹心,他仗著位高權重就把我妻搶了去,我妻誓死不從,自殺了。”
阿巴燁已泣不成聲。胭脂看他他深愛妻子,也很動容。
“胭脂說這仇該不該報。”
胭脂道:“雁廬舍為人忠厚,原來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看來大王看錯他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傷心,我明天就帶你去見大王,為你妻子討個公道。”
阿巴燁道:“不,不,胭脂,他是我們烏桓的功臣,搶一個民女根本算不上什麼罪。”他指著箱子裏的黃金,“這些隻是見麵禮,隻需胭脂按我說的做,報了仇,我便遠走他鄉,所有家產分文不動交予胭脂。”
胭脂看著黃金,猶豫了,自己雖是燕王愛妾,他也沒賞過這麼多。
燕王是個喜心愛舊的人,自己總有一天會紅顏逝去,不得不為自己將來考慮。雁廬舍是立過不少功,但烏桓能打仗的又不隻他一人,主要是自己很痛恨他。女人一旦恨一個人,常常就會咬牙啟齒。恨不得扯了他,也便會想辦法報複,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