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燕王怒道:“我並未虧待過他。”
胭脂笑道:“哪個男人不是野心勃勃,想征服天下,況且你總把兵權分散,他功高,卻也比各酋長的封地多不了多少,當然會不滿。國家之事,我一介女流不便參與,大王多提防些總是好的。”
自此,車燕王便對雁廬舍有了疑心。
慕容燁進入夥食包,買通裏麵的人,又給了阿巴空大量的黃金,讓他公開散布,“雁廬舍為車燕王領兵打仗,功勞很多,然而卻始終沒有得到裂土為王的封賞,心裏很不平。他現在想與匈奴大王聯合起來除掉車氏,代替車燕王為王。
又覺阿巴空說話分量太低,又用大量黃金在車燕王軍中進行活動。
車燕王也聽到了風聲,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他便也對雁廬舍更加懷疑。
雁廬舍也奇怪,怎麼這幾日燕王對我冷淡不經,也不再問我行軍布陣之事。
四處查看,見幾個守衛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正欲上前讓他們不可鬆懈戒備,忽聽自己名字。
一人道:“你們不知道,雁廬舍其實是個偽君子,大王待他不薄,他卻跟匈奴人勾結,想自立為王。”
雁廬舍聽到這兒,剛才的疑問全解了。他一下衝出去拉住那守衛,“這些話是誰說的?我雁廬舍對燕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誰如此居心叵測,陷我於不義。”
那些人嚇得汗流浹背,那個被他逮住的守衛更是瑟瑟抖栗,“將軍饒命,小人也是聽說的。”
“誰?”雁廬舍瞪著他,“你與我去見大王,把話說清楚。”
又聽人大叫,“起火了,快救火。”
守衛都站著不動,雁廬舍放開那人,“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其他人先救火。”
起火的是夥食包,不一會就把火滅了。
車燕王也來了,“雁將軍,怎麼回事?”
雁廬舍道:“大王,一定有人故意放火,想斷了我們的夥食,現在草原上最強的隊伍除了赫家就是大王,兩虎相爭,大王萬不可聽信小人之言。”
車燕王道:“我自有分寸,車家到這個位置,雁將軍功不可沒,可也要分清君臣之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要守臣的本分。”
雁廬舍忙道:“大王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請跟我去見一人。”
車燕王跟他去,雁廬舍卻驚恐不已,因為他剛才逮住的那個守衛倒在地上,剛死不久。
車燕王道:“怎麼回事?”
雁廬舍剛要開口,一人道:“不敢說。”
車燕王怒道:“我在這裏,有什麼不敢說的。”
那人道:“我聽到他在給幾個守衛說雁將軍要自立為王,與匈奴人聯合之事,正好被雁將軍聽到,就殺人滅口了,我當時嚇得不敢出來……”
雁廬舍急道:“大王,我沒有殺他,其他幾個守衛都可以作證,我去救火時他還是好的。”
又有人來報,那邊發現死人,大家奔過去,剛才說話的那人道:“大王,正是他們幾人,剛才死的那人正是與他們在一起說話。”
雁廬舍有口難辯,“大王,我是冤枉的。你是何人,竟如此誣陷我。”
車燕王怒道:“雁廬舍,你還有何話說?”
“大王,他一定是赫散派來的奸細,想使我們君臣反目,大王,千萬不要中計。”
那人道:“我對大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雁將軍竟誣陷我是匈奴奸細。我知道我人微言輕,多說大王也不會相信,就請掏出我的心來看。”一舉手,自殺了。
車燕王怒氣衝天,“來人,把雁廬舍打入死牢。”
所以將士都跪下,“大王,雁將軍跟著大王征戰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大王三思。”
車燕王也並不想處死雁廬舍,雖對他懷疑,可細想他這些年的功績,也確實對車家別無二心,改口道:“把他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