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是個不服輸的人,也是個不信命的人,枉矢東走了,他卻氣得咬緊牙關。
握劍的手青筋隆出,劍出鞘,猛朝裝珠寶的箱子砍去,“憑什麼我的婚禮就該寒磣,還要借王顒的房子,王顒,我是沒你聰明沒你武功好嗎?我哪一點比不上你,你隻不過出生比我好,就該處處壓我嗎?”
這一晚他輾轉難眠,枉矢東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公主特來看慕容公子,大王親來請你擔當國師一職。你是個機智,膽量、智慧集於一身的少俠,前途無量,你家境並不寬裕。”
他穿衣起身,轉著圓的看,塔芽園,好大的房子,又見下人們穿梭著關門,查園。有打燈籠的,有端夜宵的。
他自言自語,“這場境多像在令符,隻是,為何這屋子都是別人的?為何別人一生下來就是讓人服侍的,而我就是服侍人?就因我父母卑微。”
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嚇得跳開,古太青正笑盈盈的看著他,“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也笑道:“你怎麼還沒睡?”
古太青羞澀道:“睡不著。”舉起雙手,“你看漂不漂亮,是今天王大哥帶我去買的,還有這玉佩、頭釵。”
卻見慕容燁一臉怒氣,她小聲道:“你怎麼了?”
慕容燁生氣地拔下她的頭釵,扔在地上,又要來奪她手上的鐲,“他的東西你什麼也不準要。”
古太青掙開他,看著斷了的發釵,生氣道:“你瘋了,王大哥哪得罪你了,他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成親的東西那樣不是他的。”
慕容燁也意識到自己過了火,也不知該說什麼,扭頭就走了。
古太青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她是莫名其妙,氣得直跺腳,橫衝直撞的走,撞著下人也不管。青梓叫她也不理,進了屋提起酒壇就喝。
青梓忙跟進來,奪過她手中的壇,二人交起手來,她自不是青梓對手,氣得坐下。”好了,你厲害,我不喝了。”
青梓放下壇,“都要為人妻了也不收斂一點這脾氣,說,什麼事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古太青氣道:“還能有誰,氣死我了,他簡直就是瘋子。”
青梓笑道:“原來是小倆口拌嘴,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我可管不了。不過我可警告你,夫妻沒有隔夜仇,夫妻吵架是常事,以後你可不要動不動就發這麼大的火,再來一醉解千愁,把我大哥涼在一邊。”
古太青道:“我就知道你幫理不幫親,是他做的太過分了。”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王大哥好得我都不知道用什麼回報了,他還摔王大哥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很可恨?”
青梓笑道:“那就以身相許吧!你說我大哥能不生氣嗎?那些東西本該是他買的,王顒也是多管閑事,我大哥那是在吃醋。”
古太青道:“他吃醋也吃錯了地方嘛!誰不知道王大哥心裏隻有你。”
青梓臉一紅,“我大哥是太在乎你了,一個小的風吹草動都會很敏感。你就不要生氣了,王顒是不會在意的,你就原諒我大哥,好不好?”
古太青故作沉默狀,青梓揺她手臂,“好不好?”
她忍不住笑道:“好了,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