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嬋羿宮(2 / 2)

六個相同的紅衣人必有一個是本人,青梓並不知道怎樣算贏,她以為要把那五個白衣女子打得半死,沒想到紅衣女子站到了中央,所有人就撐起掌來。

青梓看他們打倒是打得很激烈,可是誰也沒受傷,也沒看出分出個勝負,這離主是以什麼標準來選。

看來這嬋羿宮是臥虎含龍,難怪江湖人都很敬重他們。

隻是嬋羿宮的人為人做事低調,很少在江湖走動,以至名聲在外的嬋羿宮還保持著一種神秘。

青梓卻不那麼認為,她想嬋羿宮的名聲必都是造謠出來的,仗先輩的庇蔭,名氣不小,其實是繡花枕頭,所以不敢在江湖行走。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而且看勢人人都會'聲門裂',無人不會'魂幡影',她是在也不敢小瞧嬋羿宮了。

五女中年長的那個道:“還有沒有人要試,無人,離主就是呂蓑依,也不用爭議,隻有她一人闖到武女圖。”

“我可以試嗎?”青梓走上台。

這才是讓人噴血的事,紫衣坊連觀看都無人敢來,她竟然要闖關。但眾人並未笑,因為剛才強勁內力籠罩整個屋子時,她麵不改色,已表現出不一般的內力。

白衣道:“紫衣坊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你今日來觀看完好無損,也是你命大。能抗得住外力和自身的內力是不成正比的。”

青梓轉身欲下台,“我那知道,你隻是問有沒有人要試。”

“大姑姑,先祖好像沒說不讓紫衣坊的人參加,隻是一直以來紫衣坊的內力都太差,他們自己不敢參加罷了。萬事都有先例,既然有一個這麼有潛力又不怕犧牲的先導者,就給她個機會吧!”

說話的是台上一直背對眾人的白衣人,他說話,也沒轉身。

他的大姑姑正要開口,身旁女子拉了拉她,“大姐,她進來我已注意到了,紫衣坊的人能到如此地步,實在不易,就給她個機會吧!”

那大姐不說話,剛才勸她的應該是二姐,她對青梓道;“少主的功夫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最好考慮清楚。”

青梓笑道:“多謝二姑姑,棋關都過不了的話,應該沒什麼損害吧!”坐到棋盤前。

驚喜道:“徐公子,你是嬋羿宮少主。”這人正是在百鬼門見過的徐離,徐離並不看她,也不回答。

青梓很尷尬的自去拿白棋,這是她的嗜好,超然也知道,與人對弈,她必會拿白子。

她手剛要觸到白棋的罐子,已被徐離拿走,青梓的手已捏成拳,看了一眼下麵,慢慢把拳頭鬆開,放在黑棋的罐子上。已感到一股強勁撲來,手如有千金重。

她歎口氣,原來不隻我與超然師父愛玩武棋,嬋羿宮也有這個嗜好。

才走兩步,青梓的眼就直了,前不能進,後不能退,她雖然總輸給超然,那也不用這麼誇張,兩步就輸給這個徐離。

超然是大師,青梓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那這個徐離且不是太嚇人。

青梓死死的盯著棋盤,眼珠都不轉一下,黑白兩棋在她眼裏溶為一體,不得又眨一下眼。

下麵的人並看不到棋,滿廳寂靜空默,隻要青梓能抵住少主的內力,沒有異樣,別人都以為她在想棋。

她一直在讓自己鎮靜,緊張於事無補,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隻要她獻出一點緊張的神色,眾人都會讓她下去。

她一直盯著棋盤,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手心已有汗。不想放棄,也不得不放棄,輕輕閉上眼,緩緩吐氣,準備離開。

眼睛突然一亮,在她閉眼的一瞬間,她想起了王顒說過的一句話,'當不能奮進時,勇退也是一種轉進。六根清靜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她把棋子鎮重的放下去,棋局起死回生,一片光明,暢通無阻。

在琴旁坐下後,青梓不在那麼大意,這個徐離不是一般的人,這哪像在彈琴,簡直就是泡在冰水裏,一種難以名狀的寒冷彌散開來,每個在場的人都能深刻體會到。

青梓感覺自己好像在漩渦裏,慢慢向下沉,有種窒息的感覺。琴聲越來越急,青梓逃出了漩渦,不在有窒息的感覺,心裏卻變成了一種恐慌。

她感覺自己在一壁千仞的絕壁上,似要掉下去,又掉不下去,心裏一陣一陣的收緊。越險越要鎮定,行走江湖的人都應該有這個定律,她一直叫自己的名字,慢慢從絕壁邊往回退。卻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推向絕壁,她胸口一熱,似是要吐血。徐離已變了色,卻沒有青梓這麼痛苦。

琴聲慢慢柔和下來,青梓緩了口氣,徐離也緩緩吐氣,“你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