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妙轉身離去時,士瓶子依然在沾沾自喜當中,直到施鏡子獨自吃著晚餐時,她才有所反應,惱火的滿屋子轉轉。
“好了,先吃東西,吃飽了休息,明天繼續上路!”施鏡子笑著說,“他也不過是想氣氣你,你生氣就是中計!”
“好吧!”士瓶子坐到施鏡子的身邊,一麵吃著,一麵看著她,幾乎欲言又止,應該是想向施鏡子問些問題吧!
“瓶子,你好好休息,我想去看看胡妙!”施鏡子是有好多想再向胡妙確定,聽說士郡主大葬以後,太子就快要大婚了。
明明不應該靠近的兩件事,卻幾乎在前後相近的時間舉行,是不是又有什麼深意呢?恍然間,覺得事情緊迫。
深深覺得應該去與胡妙商量的施鏡子,又不是很放心士瓶子,“你要記住,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都是幻覺!”
“又是幻覺啊!”一提到幻覺,士瓶子就不由得抖了抖,故作鎮定的點點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可是堂堂士郡主的妹妹。”
為什麼總是覺得,士瓶子每次提到她的姐姐,都會有些失落?無法細究的施鏡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準備離開。
“施姐姐,一切小心,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士瓶子分外的依依不舍,當然也是她的膽子相比之下較小。
施鏡子點點頭,仿佛真的當士瓶子是自己的妹妹了,“你就好好呆著,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
突然頓住的施鏡子,暗暗皺緊眉頭,伸手扶向桌麵,刹時整張臉變得蒼白,搖搖晃晃的坐回椅子,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施姐姐?你怎麼了?”士瓶子看著施鏡子怪異的舉動,立刻繞到她的麵前,扶住她虛弱的身體。
“施姐姐,我扶你到床上!”這張床似乎有點遠,士瓶子扶著施鏡子繞到內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床上。
施鏡子咬著嘴唇,已經說不出話來,右手捂住胸口,說不出的難受,仿佛隨時會因痛疼而昏過去。手忙腳忙的士瓶子,又是端茶,又是取手巾,正忙乎著,突然頓住手,呆呆的看著地麵,連連後退,目光落到施鏡子腳踝處。
“怎麼了?”施鏡子忍著疼,問向士瓶子,看著她驚恐的表情,猜測著,知覺慢慢離她遠去,眼前是模糊一片。
“施姐姐,全是血!”士瓶子衝到施鏡子的腳邊,用力的將絲襪脫下,看到鮮血正慢慢的湧出腳踝,“凶手“就是腳鏈。
施鏡子側過頭,終於明白士瓶子緊張的問題,血痕沿著他們走過的地方,流了一地。難道是公治晨?
施鏡子不停的努力的讓自己清醒,可是漸漸模糊的意識,並不允許她繼續保持著,她隻知道,很疼。
“施姐姐,我幫你把鏈子解下來!”士瓶子伸手拉向鏈子,卻發現它幾乎與踝肉相粘,沒有空隙,驚恐的顫抖,而且整條鏈子,竟然完全契合,沒有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