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的時代早已過去,煉氣士三大教派,儒、道、鬥三家大遷徙,至今他們歸於何處還是一個謎,在曆史的長河中成為了一個永恒的傳說。
後來儒教在一個名叫孔丘的人的傳承下,逐漸成為了一個力不能縛雞的教派。而道家也早已沒落成給別人看風水,騙老人和小孩的相術之流,三教之中傳承年份最久,人數最多的鬥教比前兩者更為淒慘,直接被抹掉,甚至再也找不到一個鬥士的蹤跡。
燦爛文明,滾滾長河,煉氣絕滅。
如今的天下百家爭鳴,混亂的如同天上不以規律排列的星鬥。相同的是,無數的人都在探究三教消失的謎團。
有傳說三教之中各有大賢通透了天地,率領教眾遷徙到了長生之地。所以古賢留下的煉氣巨大寶庫也指引著天下百家爭鬥,尋求長生之迷,成無敵之術。
還有傳說更為貼切,三教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在長達萬年的統治末期被曾經突然崛起的百家排擠,最終喪失了霸主的地位,遠遷的途中被險惡的環境吞滅埋葬。
悲劇依然在繼續。
文七被三個光頭皮甲的壯漢拎起來重重的扔到了書院的門前。他做過反抗,可是毫不奏效,這三個人是修煉多年的咒士,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整天讀書,有個鳥用。”為首的壯漢一腳踏碎了書院門前的台階,將文七又踢進了院子裏。
書院裏的讀書聲立刻停下,一群身穿白衫頭戴儒巾的學生衝了出來,手裏拿著笤帚和桌凳腿站在了院子裏。
人群裏一個長得黑一點的小胖子探出頭來,喊道:“七哥,你沒事吧。”
文七吐了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走了過去,對小胖子搖了搖頭,道:“不礙事。”
他看著這一群緊張迎敵的學生們,不免感覺一陣悲涼。
“大師兄,你沒事吧。”他們關切的看著文七。
“老師呢?”
文七剛問出這句話,人群裏就擠出來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儒士,老儒士腰間還掛著一把長劍,他怯懦的看了一眼門口的三個大漢,又回過頭,道:“文七,你站在我後麵。”
他往前走了兩步,努力站直了身體,道:“你們怎麼能對學生動手?你們還講不講理了?”
為首的大漢將皮甲脫了下來,一身爆炸的肌肉抖了抖,老儒士立刻嚇得往後縮了一步。
“有錢就有理,這個月的錢該交了,交了錢我們就走。”
“錢越加越多,我們還怎麼交得起?你這是不讓我們活了!”
“老梆子!你少他娘的廢話。”後麵的的大漢瞪起了眼:“要不是我們莊主仁慈,早把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捉了當奴隸,占了你們的書院了。”
“你們···”
光著身子的光頭眯著眼,聲音開始變得柔和:“莊主給出的價格已經不少了,你們再不把書院交給我們,可別怪我們不尊敬讀書人了。”
“你們早就不尊敬了!”文七又站了出來,道:“你們想把書院占了,來搜尋我們書院裏遠賢留下的寶物,那不如現在就動手!”
“文七!”老儒士抖抖精神,按住了劍,道:“好孩子,有勇氣!如果我們全都要死,老師就給你們做個榜樣吧。”
“嗆啷”一聲,老儒士顫顫巍巍抽出了長劍,挺劍就刺,光著身子的大漢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這個不要命的老者,突然輕聲念出一陣咒語。空氣忽然變成了冷的,一股力量在長劍還沒接近的時候就將他整個打飛了出去。
“噗!”老儒士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開始抽搐,萎靡,眼看就活不成了。所有的學生都圍了過來,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儒道中落,古賢遠去,煉氣法門失傳。他們成了一群無用的書生,但是至少他們還有點骨氣。
他們開始往門口衝,但是這時,文七喊住了他們。
“大師兄,打吧,我們不能再這麼窩囊下去了!”
“是啊,七哥,我們跟他們拚了。”
“我們根本連他們一根手指都碰不到,你們想活命就聽我的。”文七拍著黑小胖的肩膀,道:“聽話,你們退後。”
他們隻好退後,但是他們也都知道,文七恐怕要成為老師之後第二個倒下的人。光頭大漢抱著臂膀,歎道:“你果然很勇敢,但是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嗎?”
“你當然敢,如果你高興,可以隨便殺,小爺就站著不動讓你殺,但是就怕你不敢殺。”文七突然笑著,像一隻老狐狸,他的眼睛裏從來都帶著這一股自信。
“現在,你必須要給我老師磕三個頭,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這孩子瘋了吧。”身後左邊的大漢撓了撓頭:“讓五哥給這老梆子道歉?”
“去你娘的,這孩子哪裏是瘋了,分明是被五哥剛才給打傻了。”另外一個壯漢捂著肚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