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湖麵上駛來來很多船隻,有不少夫子也踏水而來,杜琮和其餘人緩緩劃來,隻見方才大戰的地方隻剩下伊索一個人,他看起來疲憊極了。
他緩緩的回頭,平靜的看著杜琮,看了很久,突然嘔了一口血出來。
丁靈道:“這家夥很是囂張,我們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
杜琮思考了片刻,小聲道:“他還有餘力,若要拚命,我們之中起碼會死一個。”
“薑源流看來真的死了。”
“這倒省了我們的力氣。”身後一個公子道:“現在隻剩下劉爺護著那群廢物,我們要不要偷偷把劉爺做了。這樣……”
“閉嘴。”杜琮瞪了他一眼,小聲道:“想也不要想,除非你們都活得不耐煩了,現在薑源流也死了,我們就走吧。”
他們剛要轉身,突然,身後響起一陣水花。一隻手從水裏伸了出來,隻見薑源流漂在水上,艱難的撐著水麵。
“他竟然還沒死!”
“他和死也差不多少了。”
伊索疲憊的站著,現在他已經無法單腳站立,就連撐起雙腳也開始有些吃力,但他比薑源流好太多。
他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
所以,伊索勉強的笑了一聲,道:“我說到做到,讓你去道歉,你就非去不可。”
他踩在水麵,一把提起薑源流,雙腳飛速行走,薑源流呆呆的趴在伊索的肩頭,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影子從遠處飛快的經過自己的眼前,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然後就有消失不見了。
伊索也突然停下來,因為他也感受到了一點什麼東西。
“什麼人?”丁靈左右小心的觀察,那個詭異的身影突然又一閃而過,湖麵上雖然黑暗,但是也算能看到一點東西,可是剛才那個身影竟然毫無痕跡可尋。
“不會是有鬼吧。”
“有鬼。”薑源流突然用力笑了一下:“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杜琮問道。
“誰回來了。”丁靈也感覺一陣心寒,他悄悄回頭看著身後,突然就看到了一張臉。
“是你!”丁靈剛想喊出來,身體就已經突然被一股力量轟飛了出去,連慘叫也沒發出就安靜的飄在了湖麵上。
緊接著兩道慘叫聲響起,湖麵上又多了兩條屍體。
杜琮的心裏沉到了極點,良久才從喉腔裏生硬的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文七!”
“沒錯,就是我!”文七的聲音在湖麵上久久回蕩,詭異的身法無跡可尋,一個踏步就橫掠半個湖麵,一拳橫掃過來。杜琮慌張之後立刻就定了定神。
他也猜到,文七這是學到了什麼詭異的步法,可是他明白一個人的進境是需要時間的,縱然他是有高明的步法,可是他的修為還是沒有多大的進步,所以他撞起膽來,春秋筆揮起,三十六道字符形成一句話橫掃湖麵,就算文七身法再快,也無法躲過他掃蕩式的筆法。
接連又是幾道聖言,春秋筆的威力不可小覷,文七的身影終於顯露出來,隻見他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一拳轟碎一道字符,拳法怪異的令人無法想像,這連續三道封鎖竟然都被他破開。
“轟!”杜琮被一拳轟飛,他所撐起的元氣罩也被打散,但是好在他聰明,竟然趁勢鑽進了水裏消失不見,他挨了一拳,深知自己已經無法戰勝文七,所以他逃了。
伊索看得很認真,這個神秘的少年如同從天而降,怪異的拳法和他從未見過的神奇步法都讓他對這個人有了一絲忌憚。
然後他的麵前就出現一道拳影,他迅速的躲開,這才發現肩上的薑源流已經到了文七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