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源流道:“文七殺了杜琮,杜琮的爹就是柱國大夫之一的杜錕,他們這次聚會被劉爺察覺,劉爺便故意來借著賭博跟他們鬧一鬧,探探虛實。三個軍政的,一個太學的。一個跑遠路的鹽道使,你們想一下,這些人之間都有什麼聯係?”
劉爺連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道:“那老白臉叫諸葛芳,是杜錕的死黨,太學出身。軍政的那三個人居心叵測,官階不大卻能說動三萬兵,太學的老者那個應該是這次準國士選拔的主考之一。那胖子原來是靠近無王城邊陲的一個小官,他一定被李存孝買通了。這樣的話這件事就好說通了,李存孝想顛覆漢朝,趁這次準國士選拔造點亂子,杜錕那個老雜粹一定也有份兒,所以死了兒子也不來找七哥的麻煩。”
這麼說,文七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那杜錕硬是不來找自己麻煩為他兒子報仇,想來隻有這個原因能解釋的通。
他問劉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今天撞見他他們,他們難道不會先下手滅了我們的口?”
劉爺道:“我們倒不如先裝個孫子,先詐死一回,讓他們放心。”
薑源流道:“隻怕瞞不了他們。”
劉爺笑道:“一切都看我的。”
三人來到了長生府,長生府老板見文七與劉爺薑源流也相聚了,一個勁的恭喜,然後安排了好了一切,來到房間裏來陪酒。
劉爺道:“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長生府老板道:“這地方也很亂,來來往往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我也不好分辨。”
劉爺笑道:“你親自去一趟皇宮,我寫一封信麻煩你呈給當今天子。”
劉爺飛快的寫了封信,長生府老板立刻前往皇宮去送信,信上的內容隻有他知道。文七也寫了封信讓老板秘密交給李美,將詐死的事情通知了他們。
吃完飯之後,三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家書院,他們的到來立刻引起不小的轟動,見文七沒死,還帶了煞星薑源流和劉爺,此時皇家書院能扛住局麵的人已經被文七在昨夜殺得臥床不起,正在調息中。
趕來的夫子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文七三人一臉的囂張,完全不把這些夫子們放在眼裏,麵對一群宗師級別的高手們,三人玩命的打了起來,刀光席卷,龍影凶猛,拳風攝人,三個人在包圍圈中扛住了第一波攻擊,可是轉眼就被打的狼狽飛竄。
“皇家書院的小子們,老子昨天殺你們的精英,今天就打你們的夫子,以後我還要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文七衝天而起往遠處的山窩裏跑去,身後劉爺和薑源流斷後,三人如同一道流星瞬間消失在書院。
“追,別讓他們進去!”
“通知院長,這三人屢次挑釁,讓他去說服老祖們出手!”
皇家書院的院長得知這件事之後,不由的惱怒,對他們三人徹底起了殺心,他蒼老的身體突然站的筆直,大袖一揮也帶著夫子前往深山之中,對他們進行必殺搜尋,不殺這三人誓不回書院。
晴天白雲之下,高山的山洞裏,九個少年盤坐在洞裏,上方的鍾乳石往下伸出長長的刺,石乳一滴滴的打在他們的頭上,每個人都紋絲不動的坐著,放佛天塌地陷都不能讓他們動搖。
洞外的遠處是一片陡峭的懸崖,崖頂平地上長著幾顆古鬆,鬆下落子,棋盤上落滿了鬆子,棋盤兩頭的人卻紋絲不動,天上的飛鳥在鬆樹上方飛旋,忽然驚恐的振翅往遠處逃去。
一黑一白兩位老者默然對弈,紅衣老者煮茶靜坐,腿上圈著一把琴,也閉著眼睛在彈琴,涼秋的風完全吹不到他們身上,持黑子的黑衣老人麵色輕鬆悠閑,持白子的白衣老者卻看似十分辛苦,閉著眼睛苦思,眼見白子顯出敗勢,紅衣老者微微一笑,緩緩抬起頭看著書院方向,喃喃道:“他們三個怎麼來了?”
他突然輕輕說了一句話,遠方縱身飛竄的三個人卻聽的清清楚楚,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繼而麵帶微笑的繼續朝前跑。
“這裏棋局還沒結束,不想死的就先別靠近。先去山洞裏躲躲。”
三人的身影剛過去,院長就立刻出現在在這地方,看到前麵的山峰,麵色一凜,喝道:“你們以為老祖還會保你們不死?”
身後的夫子們也漸漸接近,院長一個閃身接近了懸崖之頂,臉色忽然一變,收勢不及,竟然被一道無形的氣打得一個趔趄,他的雙手連連揮出急忙點了一下虛空才安穩的停在原地,鬆了一口氣,大聲道:“打擾老祖清修,學生惶恐。”
“來的真不是時候。”黑衣老者看起來不太高興,連番的打擾他心神微微一動,不想被白衣老者將敗局再次扳平,相持不下,這局棋最起碼要下到三天以後了。
“什麼事?”他不耐煩道。
院長在遠處的虛空中,恭敬道:“文七三人屢次冒犯皇家書院,惹下不小的禍端,皇家書院千年榮譽被他們毀了,今番學生必要殺他們三個,以正視聽,讓膽敢放肆的人看到這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