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年知幾許3(1 / 2)

“泰勒,你這個大忙人怎麼今天又過來了?”日子一成不變地過,自他醒來,轉眼過去月半了吧。這些日子以來,他計劃了很多事情,舍棄了很多,心裏卻也豁達了好多。

“klause,你最近一直在策劃些什麼?”不答反問,泰勒皺著眉頭在房裏走來走去,總覺得心裏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泰勒,我還沒死,所以你別在我麵前這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景年嗤笑。

“嗯,是,現在還沒死。不過,我看也快了!”不就一個女人麼?有必要他當天挑唆完何韻韻後,景年就拖著他那副殘軀過去嗎?“klause,何韻韻與你都玩完了,你的計劃也該停止了吧?”試探著開口,泰勒同時心虛地看了一眼腕表。早上9:30。

“泰勒,你今天找我什麼事?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先睡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泰勒可是個大忙人。景年不想與泰勒多做周旋,這些天,他休息的時間少之又少,現在,疲乏得厲害。

“嗯,怎麼?沒事不能來看看你啊?”泰勒恢複了一臉痞子相,閑散地一屁股蹲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一臉溫柔地看著景年,“你睡吧。我在一邊陪著你。”

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若是再搭配上溫柔的眼神的話,那叫溫婉可人,沁人心脾;但若是一個純爺們擁有那樣眼神的話,那就叫雷人。景年便是被泰勒這樣惡心的眼神給狠狠地雷到了。身體一顫,景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幾次蠕動嘴唇,又緊緊閉上。末了,連一個回應的眼神都懶得給泰勒,便閉目養神去了。

好半響,耳邊才傳來景年有規律的呼吸聲,泰勒鬆了口氣,才將手偷偷放到沙發的內縫裏,拿出一份鮮紅得刺眼的帖子。

在醫學方麵,泰勒算是江山的直係師哥,他和江山同承於北美的‘鬼才神醫’手下,是其中兩名最得意的弟子。鬼才神醫精通各個國家的醫學史,尤其偏愛中國博大的中醫藥文化,因此也格外注重對他門下弟子中文的教育。因此,泰勒不僅說得一口好英文,寫的也堪比中文的印刷版。

手抖了一下,泰勒穩住手勢,隻見通體喜慶的帖子上麵刊印了赫大的兩個名字,白嚴昊、何韻韻。

“嗤。”這就是景年所謂的愛麼?一個女人這麼快就拋棄了他?虧他江景年還為了她要死要活!

緩緩步到病房裏的小陽台,泰勒撇撇嘴,從口袋裏掏出一柄雕龍紋的精致酒壺形打火機,毫不猶豫地點火,很快,手裏的喜帖便被這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吞噬,化為一堆隨風而逝的灰燼。

隻要看住景年,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樣景年再怎麼不舍也會認清何韻韻真麵目的。泰勒終於放了心,長籲了一口氣,進門後卻不經意正對上景年湛亮的眼眸。

“喝!klause,你不好好睡覺?睜著這雙賊眼在幹什麼?”明明景年的眼中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但是泰勒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有種被人看破的感覺。媽的!他江景年真是適合去當一個刑警,隨便一個什麼眼神,就算是嘴再嚴的刑犯都能忍不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告訴他。掩飾心虛,泰勒誇張地跳了一下,聲音也大起來。

“泰勒,你剛才在燒什麼?”景年是被一股劇痛給痛醒的,那股劇痛就像是一把刀淩厲地割下他心頭肉一般,尖銳地痛入骨髓,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醒來正看到一抹鮮豔的紅色消失在忽明忽滅的星火之中,那股劇痛也一直延續著,心裏直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別燒!別燒!’他的聲音因為初起而顯得暗啞,低沉,卻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淩厲。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與泰勒對話。

“嗬嗬。不過是一張紙罷了。”仔細地研究景年的神色,待確定景年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泰勒才放了心。隨手一擺,泰勒坐回沙發上,撇過頭看向窗外,一副不想再多說話的樣子。

“一張紙?扔了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燒掉它?難道你怕什麼人看見?”還是怕我看見?景年的心咯噔了一下。

“哪有?”泰勒意興闌珊,隨口應道。

“泰勒,我有多了解你,你不知道麼?就你那懶散的性子,肯定是隨手一扔了事的!”心裏的那抹詭異逐漸浮上水麵,景年直覺地那張紙可能與韻韻有關,憑借那股無處可發的怒氣以及疑惑,景年倏地起身,盛氣淩人地俯視泰勒。

Tip:收藏+分享不得不愛之我是你的奴,是对网站最大的肯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