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呂不韋略一躊躇,選了春燕侍寢。他看見秋香略露失望、落寞之色,就示意春燕先回堂屋東邊的寢室,自己護送秋香來到西邊的書房。
他看見秋香不像春燕麵臨女孩子家開苞破蕊的時刻畏懼避退的樣子,好像對那個女孩子一生最燦爛的綻放時刻向往已久,就愈加憐香惜玉,覺得秋香芳心玲瓏、春情旖旎、乖覺多情。
書房裏也有一張花梨雕床,床上錦帳綢衾,一應俱備。他把秋香抱進床上衾內,安慰幾句,溫存一番,就離開書房。
呂不韋雖然是一介商賈,卻極具文人情懷。他最厭惡那些紈絝子弟或市井俗人同時和兩三個女子偎紅倚翠、左擁右抱、大被同眠,覺得那種輕浮、浪蕩、淫縱的行為簡直是褻瀆男女之情。男人即使貪淫好色,也隻可朝賞花、暮玩柳,怎麼可以一床二女、一心二用?
春燕坐在懸著絲帳、鋪著綢衾的紫檀床邊,看見主公進來,慌忙站起,躬身垂手侍立。
呂不韋之所以首選春燕,一是她身上隱含著一股大家閨秀的高貴氣度,讓他好奇貧寒之家的孩子怎麼能有一種不卑不亢的內在氣質;二是強子說的那事,也使他隱隱不安,當著鐵柱,他不便細問,怕他倆又起爭執。他決定今夜細問春燕,從她身上搞清事情原委。
呂不韋坐在紫紅檀木床邊,脫下麂皮短靴,換上一雙家常便鞋。春燕站在旁邊,略一遲疑,才上前幫著主公脫靴換鞋。
呂不韋順勢把她攬入懷中,春燕嚇得粉臉紅漲、星眸驚視、檀口輕喘、玉體微顫,掙著要起來,呂不韋一雙粗臂大手把她窈窕的身子緊緊摟入懷內,春燕掙紮了半天,那能掙開一絲半毫?隻好伏在他懷裏,埋首閉目,由著主公的手伸進自己衣內,在自己的酥胸膩腹、纖腰豐臀上撫摸揉搓。
呂不韋聽見啜泣之聲,扭頭一看,隻見春燕星眸沁珠、粉腮掛淚,一副逆來順受、聽天由命的樣子,不由憐惜起來,把手從她腹下股間水草豐潤的膏腴之處抽出,給她拭去腮邊的淚珠,笑著說:“傻丫頭,你哭什麼?今夕春宵良夜,你又是青春妙齡,男歡女愛,人生至樂,你該高興才是,哭什麼?”
春燕不答,仍伏在他的懷內,掩麵啜泣。身上的綢裙繡衣早被呂不韋扯得衫垂帶褪、露乳裸腰。
呂不韋看見春燕哭得哽咽難抬、啜泣不止,不悅地說道:“‘自古嫦娥愛少年’,你是不是嫌我年齡大了?配不上你。你打聽打聽,我呂不韋是何許人也。我在東南沿國名振朝野、聲傳番邦。想跟我睡覺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今夜抬舉你了。”
春燕聽了呂不韋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啜泣稍止、哽咽漸停。
呂不韋又說:“我在衛國,良田千頃、牲畜萬頭,富可敵國,難道這個身價還配不上你?”
春燕仍伏在他懷裏,緘默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