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他們....”

皇甫奇看李玄一臉憤怒之色,心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剛想回話,但是卻看到李成走了過來。

連忙微笑著拱手道:“在下見過公子。”

“皇甫先生!”

李成也是正色的對著皇甫奇行了一禮。

皇甫奇好奇的問道:“公子這個時辰了,怎麼還未前往大理寺上職啊?”

“啊,是我....”

“嗨!”

李玄出言打斷了李成的回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孩子有些不成器啊,連區區大理寺的一些公務都弄不明白,還要來請教我這個被禁足在府的老朽。”

“唉,讓皇甫先生見笑了。”

李玄說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李玄尷尬的笑了笑,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是心裏卻是對這位在相府效力多年的皇甫先生,升起了一絲警惕。

李玄可不覺得,自己這個當了那麼多年丞相的爹,會老糊塗了。

“父親,孩兒告退!”

“嗯,好好當差,你既然辦差的經驗不足,那就要多聽、多看、少說話!”李玄也是淡然的點了一下李成。

“多謝父親教誨,孩兒謹記在心!”

李成拱手行禮,便轉身離開了。

唯獨皇甫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離去的丞相府二公子,隨後才將此事拋諸腦後,繼續對著李玄說道:“相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要是我們現在通知其他相爺門下一同發力的話,隻怕會火上澆油啊!”

皇甫奇一邊問著,一邊留意李玄的表情。

可是李玄卻是雙目微閉,淡然的說道:“幫肯定是要幫的,但是要講究方式方法。要是也像禦史台這明晃晃的逼宮一般的姿態,那就是逼著讓陛下殺了他們。”

“啊,相爺,我大周可是有著不能殺禦史言官的祖訓啊!”

皇甫奇心頭一驚。

“嗬嗬,祖訓?”

李玄麵帶嘲諷之色的說道:“祖訓隻能束縛住庸弱無能之主,咱們這位陛下,那可是殺了兄弟才登上皇位的一代雄主啊....”

皇甫奇注意到了李玄的嘲諷和話語之中的不敬,隻能僵硬的訕訕一笑。

“等著吧!”

李玄青色的袖袍一甩,轉身向著書房走去說道:“隻怕詔老夫入宮覲見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了,皇甫先生,我們來手談一局等著吧!”

“是,相爺!”

皇甫奇笑著拱手一禮。

在低頭之時,眼神當中卻是浮現出一抹厲色。

等抬頭之時,卻是再度的恢複了那掛著和煦笑容的臉色,疾步的跟了上去。

.....

此時的東宮之中,

劉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斷的來回踱步的走著。

六部尚書們,雖然臉色平靜,但是稍有細看,他們的眼神當中卻是有著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還是這位太子好啊,他要是不能上位那就沒天理了。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的劉恒,好似是走累了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無力的癱坐了下來。

就這這書房之內的氣氛無比緊張之際,

一個小太監推門快步的走了進來,無視六部尚書投來的視線,快步的走到劉恒的身前行禮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有急事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