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劉宣冷眉一豎,當即打斷了李玄這悲天憫人的說辭,
眼神當中急速的閃過一絲厭惡,冷聲的說道:“說實話,李大丞相今日的的這番言論和見解,卻是讓本王無比的失望。”
“沒想到,堂堂丞相,眼界卻是如此狹隘,想法也是如此的天真!”
“真理隻在劍鋒之上,和平隻在弓箭射程之內!”
劉宣猛然的站起身來,大袖一甩的說道:“和平從來隻有打出來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是靠跪著祈求得來的,如果丞相是來勸本王放棄奪嫡的話,建議你還是去勸太子更加適合。”
“而且太子殿下如果真有能扛起一國重擔的能力,我想父皇就算是真的偏愛於本王,也不可能讓本王站出來給太子殿下添堵的。”
說罷,劉宣便拂袖而去了。
對於劉宣的拂袖而去,李玄也沒有阻止。
僅僅隻是平靜的看著劉宣騎馬而去。
在劉宣走後,
一旁的馬車之上,一個中等身材穿著一身青色長袍,麵容看似和煦,但是那雙眼神當中,卻是帶著絲絲精光之人,靜靜的走到李玄的身了邊。
看著劉宣一行人離開的背影,
輕聲的說道:“相爺,我和您說過,漢王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您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啊。”
“我又怎能不知漢王的選擇?”
李玄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關鍵是這一趟要不要來,而這一番話要不要說,既不取決於你,更不取決於我,這是他要為自己的決定加重決心罷了。”
皇甫奇臉色微變,
對於李玄口中的他,更是連一絲一毫的查探之心都不敢有。
但卻不妨礙皇甫奇想要通過蛛絲馬跡,去了解李玄的想法。
皇甫奇想了想,說道:“相爺,現在漢王執掌工部和沒有了刑部尚書的刑部以成定局,您可是一直都支持太子殿下的,要不要我....”
“不!”
不等皇甫奇說完,李玄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
深不可測的眼神,輕輕的瞥了一眼皇甫奇。
這淡漠的眼神,
看的皇甫奇心頭陡然一緊,就如同被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注視著一般。
李玄看了一眼劉宣剛才離開的方向,緩緩的說道:
“雖然漢王執掌工部和刑部成了定局,但卻不代表他就能拿穩了。”
“要知道七大世家屹立朝堂多年,觸角可謂是已經伸到了方方麵麵,雖然有陛下鎮著,但漢王要想如臂指使的發揮出作用,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貿然的出手,那是愚蠢.....”
此時的茶攤之中,李玄和相府謀士兩人是一站一立,而這個平平無奇的茶攤卻是正好被陽光所染,恰似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一陣清風拂過,茶攤旁的垂柳也是微微搖擺著....
已經離開茶攤之後的劉宣,
不複之前那憤怒之色,轉而露出了笑容。
李玄這個老狐狸,一直都是東宮的堅定支持者。
今天不僅在這半路上堵自己,而且還說了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極度的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