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頭上的通訊器被人一把奪走,然後他聽到一個沉悶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常江海,你他媽給我跑!”
血壓驟降,張鵬飛的腿一軟,跪地而倒,倒地之前他聽見了槍聲。
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聽當時一起行動的同事說。他們大隊中了楊氏埋伏的圈套,海隊為了保護年輕警員中搶,搶救無效後犧牲。而張鵬飛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楊氏俘虜,而是被扔在了國道的一個隧道裏。第二天,隊裏的人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傷口還做了十分到位的包紮。
與此同時,在公安局門口,警員撿到一個渾身都是血的人。
公安局立即安排送醫,而那個人在急診科說出的第一句是:“把我關起來。”
張鵬飛講到這裏,易秋也回憶起了她在急診科看到陳慕山的場景。
當天急診科的值班醫生都沒見過一個人傷成那樣還能說話的。
他的肋骨被打斷了兩根,肺部中槍,傷口像一個血洞一樣,流出來的血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泡透了。醫生剪開他身上全部的衣服,初步檢查後發現,那個人除了一雙手沒有受傷以外,全身上下幾乎都有傷,當即聯係外科下來會診。
“這是被打的。”
外科下來的主任醫生在邊境醫院呆了很多年,經驗豐富,招呼安排手術,一麵對公安的人說:“而且,刻意保全了他的手,這就證明,他被打得時候,手是被固定在某一個東西上麵。按我的經驗哈,造成這種傷,有可能是幫派處刑一類的事。”
邊防支隊隊長胡盼問道:“你看得準,還有救嗎?”
“他還能說話,應該有救,對了,他剛才說了他是毒販,讓把他關起來之類的話。可能是怕被上麵弄死來自首的。這種事我們見得不少了。今天剛好是你們把他送來的,所以你們看,要不要我們院方配合寫一個材料給你們。”
胡隊點頭“這樣最好。”
“行,那……那個易醫生,你過來,跟吳隊他們對接一下。”
易秋正壓著陳慕山身上的出血口,聽主任喊她,便找護士來接手。
誰知她剛要離床,卻發現陳慕山睜著眼睛看她,嘴巴一張一合。
易秋低下頭。
那個人發現她也在看他,竟然又動了嘴唇,易秋看得出來,那口型說的是:“小秋。”
他失蹤四年。
回來還叫她“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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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
尤曼靈叫了她一聲。
易秋一怔,手機滑掉地上。她彎腰撿起來,桌子上已經走起了熱菜。
一個野生菌湯鍋咕嚕咕嚕地冒著泡,鍋邊配的水芹菜和南瓜秧子新鮮得就像剛摘下來的一樣。尤曼靈舀了一碗菌湯給易秋,“喝碗熱湯,我這裏的菌子湯不光鮮,且比外麵的安全多了。”
“又是菌子又是大閘蟹,尤姐你不怕我們中毒啊。”
尤曼靈笑道:“你盡管吃,吃死我了埋你。”
沈麗華撐著下巴,“你們別打岔,人張鵬飛還沒說完呢。”
她說著抱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