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雙方聊得正好,奴良滑瓢問出來了自己心裏麵那一個自從四年前就剛剛見到美琴的時候,就已經盤亙在了心底的疑問。
“美琴啊,爺爺有一件事情有些好奇想要問問你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可以不回答老夫的這個問題。”
“嗯,爺爺您。”
美琴點了點頭,笑著應道。
“美琴啊你身上的那一個印記,是誰留下來的”
“哎”
美琴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理解奴良滑瓢的意思,臉上保持著禮貌性的笑容,但是眼睛裏麵其實是一片的茫然。
奴良滑瓢於是把話的更明白了一些。
“你曾經與哪一位大妖怪訂立過契約呢”
這一次美琴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
如果一定要是和誰心甘情願的、在彼此雙方都同意了的基礎上簽下了契約的話,那麼果然就隻有
“玉藻前。”
美琴回答道。
“什麼”
在場的妖怪們都露出來了一個“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幾乎要懷疑作為妖怪的自己也會有聽力不好的時候。
怎麼可能呢他們想。你剛剛出來了一個怎樣不得了的名字啊
但是美琴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些妖怪們的不容易,她甚至還在被不可置信的追問的時候又重複了一遍。
“是玉藻前呀。”
終歸隻是一個人類,而不是妖怪之中的一員。所以,縱然美琴從書籍的記錄之中多少知道玉藻前有多麼的了不得,但是到底還是缺乏一個實際的認知。
隻是於妖怪們卻不然。
盡管那個名字所指代的那一隻妖怪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數百年,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們就可以忘記,這名字的主人曾經有著怎樣赫赫的威名和不屈的戰績。
他們幾乎想要問麵前的少女是不是在開玩笑,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出這樣的話來。但是與此同時,他們的理智卻又在他們的大腦裏麵聲嘶力竭的發出叫喊,嘲笑著要他們認清楚現實,因為絕對不會有人敢去用玉藻前的名字招搖撞騙。
狐狸從來都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生物,不如根本就是心眼記仇的不得了,心底的那一個本本上麵一筆一劃橫平豎直的將誰得罪過自己都好好的清算過的。
而美琴反複念誦名字大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引起了某些不得了的變化畢竟對於妖怪來,名字就是他們的力量的一部分,是將他們與自己的同族區分開來的、象征與標誌著他們是此世間僅此一位的、獨一份的個體。
美琴自己沒有辦法看見,但是在場的其他妖怪們卻能夠清楚地看到,在美琴的額頭上麵,眉心中間,正有一個金色的印記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
然後,伴隨著這印記的出現,有一種古老的、龐大的威壓開始一點一點的出現在這奴良宅之中。
他們應該去奮起抵抗的。
但是,身體裏麵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危險都在向他們陳述著,即將出現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對手。
有沙啞的歌聲不知道從哪一個方向傳了過來。魅惑的、好聽的危險的。
窗戶被人“吱呀”一聲推開了,穿著黑色的和服、邊沿滾著紅色的鑲邊的大妖倚在那裏朝著裏麵看了過來,一雙金色的眸子裏麵是勾魂攝魄的流光。
“我久違的聽到了呼喚我的聲音呢”玉藻前似笑非笑,一別多年,還真是沒有良心的家夥啊。“
他一邊這樣著,一邊款款的走了進來,來到了美琴的麵前。頭頂的那一對狐狸耳朵在幅度的急促的抖動著。
“你是不是沒良心的東西”
美人一笑便是傾國傾城。奴良組與羽衣狐有著世世代代的仇怨,所以他們便也經常見到那一位同樣是狐族的女妖。不得不,即便雙方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也必須承認,羽衣狐擁有著一張極為美麗的皮囊。
隻是,當把她和麵前的玉藻前放在一起對比的時候,卻像是清粥菜被放在滿漢全席前麵一樣的寡淡無味。
那畢竟是被史書蓋章定論了的、美豔無雙的傾世妖妃啊。
“呀”
美琴有些驚訝的“啊”了一聲。
“尼怎麼會在這裏啊”
“屠蘇。”
“嗯你問為什麼這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嗎”
狐妖金色的瞳孔微微的彎了起來。
“因為你呼喚了我的名字啊。”
所以,我就來了所以,我站在此處,我站在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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