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你抱點柴火過來，我們今吃烤魚。”沈羨魚笑著到，看著盆裏整整齊齊的幾條錦鯉，心裏美滋滋的。
他好久沒吃過烤魚了。
好在院子裏隻有他們主仆二人，否則，讓人知道了，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是。”丫鬟猶豫了一下，擔心東窗事發，但是肚子咕咕作響，那幾條錦鯉又死的不能再死，索性咬咬牙，抱了些柴火過來。
飽死鬼也比餓死鬼好！
沈羨魚從屋子角落裏掏出一個冬用的炭盆，讓丫鬟將柴火扔進去，用打火石點上，沒一會兒，火燒了起來。
他出去找了幾根粗一點的樹枝，將錦鯉串上，放在火上烤。
沒一會兒，魚肉的香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好在他們關著門窗，住的院偏僻，才沒人循著味兒找過來。
丫鬟咽了一口口水，肚子叫得更歡快了。
沈羨魚輕笑一聲，將烤魚翻了一麵兒，烤得差不多了，將手裏這條遞給丫鬟，“來，嚐嚐熟沒熟。”
“是。”丫鬟一臉懵懂，還以為沈羨魚真的叫她嚐味道，手在帕子上擦了擦，這才心翼翼撕下魚尾巴上的一塊魚肉，放到嘴裏，“熟了。”
這烤魚沒放鹽，一點味道都沒有，但是對常年吃不飽的兩人來，無異於美味佳肴。
“熟了就拿去吃。”沈羨魚將手裏的烤魚遞給丫鬟，自己拿了另一條繼續烤。
“這、這怎麼行！”丫鬟立刻慌了，“哪兒有主子給下人弄吃食的？”
“孩子家家的，想這麼多做什麼？”沈羨魚彎了彎唇，想揉揉丫鬟的頭發，看到自己髒兮兮的爪子，默默收回來，“讓你吃就吃。”
丫鬟仍是不敢，舉著叉著烤魚的樹枝，可憐巴巴看著沈羨魚，為難得不行。
“怎麼，嫌棄我的手藝？”沈羨魚挑了挑眉，打趣道。
“不敢。”丫鬟訥訥。
“放心，我沒下毒。”沈羨魚沒忍住，噗嗤一笑。
“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丫鬟手忙腳亂解釋道。
“我知道，逗你的。”沈羨魚彎了彎唇，他歎了一口氣，“鶯兒，這麼多年，你跟著我，受苦了，以前以前的事也就罷了，以後我會振作起來，不再怨尤人，也讓你過上好日子，就算不能錦衣玉食，至少衣食無憂。”
聽著沈羨魚掏心掏肺的話，丫鬟眼睛立刻紅了，“都、都是鶯兒沒用，沒能幫上夫人”
“傻丫頭。”沈羨魚眼睛也有些濕潤，他快速眨了幾下眼睛，“以後，我會想些法子，這日子不能這樣過下去了。”
“夫人以後有什麼吩咐，奴婢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丫鬟哽咽一聲，緊緊地抓著烤魚棍子，表明心跡。
“喲，這書讀得不錯，連成語都會用了。”沈羨魚笑著打趣。
“夫人！”丫鬟有些氣，她正在起誓呢，鬧得跟孩子過家家似得，成何體統！
“是是是，知道你最忠心了！”沈羨魚眉眼彎彎，“行了，把魚吃了，肚子飽飽的，才有力氣幫我幹活兒。”
“是。”插科打諢一番，丫鬟這才安心吃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