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的身份?”沈羨魚微微一笑,他漫不經心喝了一口茶,看向廝,“來人啊”
廝眼睛一亮,還以為沈羨魚想送他點好東西,表情更加得意。
“給我拖出去,打一頓!”沈羨魚目光瞬間銳利,他冷笑一聲,道。
廝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他瞪圓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連一個廝都敢在我這裏撒野了,還真是”沈羨魚站了起來,撫平裙角,然後踱步到廝麵前,一字一頓道,“就算我再不受寵,也是丞相府二姐,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話!”
“我可是丞相夫人派過來的!”廝被兩個護院抓住往外拖,他大聲吼道。
“那又如何?”沈羨魚滿不在乎。
不要廝這樣對他話,就算是丞相夫人,他也敢讓人按著揍一頓。
誰讓丞相夫人最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上呢?
“二姐今日若是真的對我動手,不怕我告訴丞相夫人?”廝慌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慢著——”沈羨魚突然開口,就在廝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沈羨魚彎了彎唇,“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打!”
“姐,萬一他回去告狀,給我們下絆子怎麼辦?”別看丫鬟剛剛凶的一批,完之後,還有些心慌慌。
“涼拌啊。”沈羨魚聳了聳肩,回答道。
丫鬟被沈羨魚噎了一下,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要是丫鬟生活在沈羨魚那個時代,就知道有種生物,叫做“杠精”。
沈羨魚,就是“杠精”的終極版。
語不噎人死不休。
“你以為,我們伏低做,丞相府那些人就會放我們好過?”沈羨魚彎了彎唇,“破財消災,那也要用在有用的地方,給他們,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姐,我們不回去好不好?”想到在丞相府過的那些日子,丫鬟臉都白了,她拉著沈羨魚的手,泫然欲泣,“實在不行,我們就搬到顧將軍府上,丞相夫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將軍府鬧事!”
“我現在無名無分的,去將軍府像什麼話?放心好了,你家姐這些日子什麼時候讓人占過便宜?不會輕易受委屈的。”沈羨魚沒有答應,他拍了拍丫鬟的手臂,安撫道,“再了,要是這次拒絕了,丞相夫人不會善罷甘休,要是讓那丞相過來,他這個當爹的要打女兒,誰敢攔著?不如這次順了他們的意,直接回去。”
“可是”丫鬟欲言又止。
“你要是害怕,留在這裏幫我看著院子,等我把那些事料理好了再回來。”沈羨魚彎了彎唇,道。
“這怎麼行!”丫鬟瞪圓了眼睛,有些急了,“奴婢怎麼能把姐一個人丟到狼窩裏麵?不行,我得跟著姐!”
“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沈羨魚一錘定音。
“我不管,我要跟著姐!”丫鬟眼睛都紅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跟在我身邊作用不大,就你這胳膊腿兒的,能做什麼?還不如留下來,幫我管理院子。”沈羨魚笑了笑,“這院子裏除了我,隻有你會釀酒,去了丞相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空出來,靜北王那裏的生意還要做的,我們都走了,這酒誰釀?”
丫鬟愣了一下,找不出反駁的話,她悶悶地道,“但是奴婢不放心姐一個人過去。”
“沒事,我會帶夏柳她們,她們功夫不錯,還會醫理。”沈羨魚揉了揉丫鬟的腦袋,心裏暖暖的,“要是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釀酒,知道嗎?”
“”丫鬟猶豫了一下,最終心不甘情不願點了頭。
“真乖。”沈羨魚笑著表揚道。
外麵,護院已經拿出鞭子,將廝倒吊在樹上,抽了起來,廝疼得哇哇大叫,剛開始還有力氣咒罵沈羨魚,後來隻能嗚嗚嗚哭著求饒,最後隻剩悶哼聲。
沈羨魚聽著這聲音,嘴角輕輕揚起。
他倒要看看,丞相夫人跟他比,誰更高一籌。
打完了,沈羨魚讓人將廝送回丞相府,當著街上眾人的麵,將廝的話一句一句念出來。
最後了自己一個和離過的外嫁女,自知之前做的事情損傷了丞相府的臉麵,不好回府,讓丞相跟他斷絕關係,就當沒有這個女兒。
看好戲的人又是一片嘩然。
完,沈羨魚派過去的護院將人往地上一扔,揚長而去。
沒多久,鎮南王並靜北王打發人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