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穀主還有事?”雲淺月鎮定的問道。
“貴客不是要多留幾日,和本尊探討棋藝嗎?”月魄語氣悠悠。
“想媳婦兒孩子了。”雲淺月轉身,語氣帶上幾分揶揄,“穀主還沒成親吧,沒成親的人,是不知道想家感覺的。”
月魄臉上劃過一抹嘲諷,隻要有權有勢,媳婦兒和孩子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有什麼好稀罕的。
“既然貴客想家,那本尊就不挽留了。”月魄道。
“穀主告辭。”雲淺月說完,轉身上了馬車,然後離開。
“嗬,又不是真想留你。”月魄嗬嗬笑一聲,然後轉身回樓裏。
“主上,不好了。”剛剛回到房間,一個屬下忽然來報。
“說?”月魄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
“香香姑娘給貴客喂了媚藥,二人現在雙雙昏倒在陵公子房間裏了。”屬下一臉急迫的道。
主上雖然沒說陵公子的身份,但他大概能猜出來,貴客陵公子應該就是東陵國主陵君赫。
“什麼,陵君赫昏倒在他房間。那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是誰?”月魄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人是誰,“雲淺月,最好不是你,否則本座逮到你,一定把你骨頭一根一根的敲碎,然後喂狗。”
“主上,雲小姐,消失了。”就在這時,大紅匆匆趕來,神色懼怕又驚恐。
懼怕的是月魄殘忍的懲罰,震驚的是雲淺月好似鬼魂一樣,突然憑空消失了。
“咚!”月魄手一揮,一股巨大的力量擊在大紅身上,她整個身體如直直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上,接著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主上……饒……饒命……”大紅掙紮著身體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來。
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麼,主上仁慈了很多,身上沒有了那可怖的陰噬之氣,讓她差點忘記了真正的主上的樣子。
真正的主上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無比,她曾見過他一爪抓進叛徒的胸腔,把叛徒的心髒活活的掏出來。所有人見過他的人無一不心懷畏懼。
“廢物,一個手腳上戴著玄鐵鏈的女人都看不住,本座要你們何用?”月魄手再次抬起來,雖然他帶著麵具看不清容顏情緒,但他渾身的怒氣如一片波濤洶湧的海洋,巨浪翻滾,好像要把整個世界吞噬。
“主上,主上饒命。”大紅整個身體懸浮起來,她的脖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她整張臉漲紅,快要喘不過氣了。
就在大紅要被捏死時,月魄手一甩,大紅也跟著飛倒在地,雖然摔得不輕,但脖子上那股力量沒有了。
主上竟然放過了自己!大紅心裏無比激動,同時有點詫異。主上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仁慈了。
按照以往的規矩,自己看丟了犯人,自己能留個全屍已經是幸運。怎麼敢奢望留下性命。
“去追,追不回雲淺月,你們都去喂禿鷲。”月魄一揮手,房間裏麵的人全被都倒飛了出去。
“是,主上。”所有人忙不迭的離開。
“雲淺月,你為什麼要離開?”月魄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具掃翻在地。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月魄站在其中,好似也狼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