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崩潰:“你突然說這個幹嘛!”

周遲旭再次將他的畫麵重複了一遍:“你剛剛說,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就怎麼告訴你。我聽進去了。”

“我現在想跟你做,老婆你會同意的吧,畢竟我的意見也很重要。”

薄年被噎了一下,半張著嘴,半天沒說出來反駁的話。

床頭櫃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傳來,薄年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男人將東西從盒子裏拿了出來,叼在了嘴邊。

他說:“草莓味的用膩了,今天試試螺紋芒果吧?”

……

鬧到半夜才睡覺似乎已經成了常事,薄年被抱到了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周遲旭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小聲哄了幾句,隨後便轉身回了房間。

薄年趴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外射進來的昏暗光線,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赤br裸著的後背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抓痕。

新舊抓痕疊在一起,乍一看像是給人虐待了似的。

小聲嘀咕了一句“活該”,薄年把臉埋進了手臂裏,有些昏昏欲睡。

房間的床一片狼藉,根本睡不了人,周遲旭這會兒回去就是為了給床鋪換新的四件套。

薄年趴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腰太酸了,沒睡著,便幹脆睜開眼睛,思索起舉辦婚禮的事。

婚禮這種事,肯定是要雙方家長見麵一同商議的,可薄年也不確定林沛蘭是否願意回江城,如果媽媽不願意回去,那麼就要看周遲旭的父母有沒有時間來海市一趟。

至於親生父親,並不在薄年考慮範圍內。

沒過多久,周遲旭拿著被弄髒的四件套從房間出來了。

他將墊背枕套塞進了洗衣機後,便轉身回了沙發,將沙發上趴著的青年輕柔地抱了起來。

薄年縮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我腰痛。”

“我給你揉。”周遲旭毫不猶豫地應道:“老婆,運動了這麼久餓不餓,想不想吃夜宵,我去給你做。”

“不餓,不吃。”他的小腹現在都還有些難受,哪裏還能吃得下東西。

新換上的床單帶著奶牛印花,看上去似乎與房間裏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不過這套四件套是薄年選的,再格格不入周遲旭也看的很順眼。

薄年趴著的地方從沙發換到了床上,大手在後腰上輕柔地來回按著,酸痛感逐漸減輕,薄年原本輕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他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周遲旭,輕聲道:“要是我媽不願意回江城,你爸媽也抽不出時間來海市的話,打視頻電話商量也可以。”

周遲旭看著他像是有些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青年的臉:“笨老婆,這有什麼好顧慮的。要是我媽知道你是這麼想的,連夜從江城飛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有這麼誇張嗎。”薄年嘟囔著,昏昏欲睡:“明天…我想回我媽那兒一趟…”

“好。”周遲旭柔聲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沒過多久,薄年便睡熟了。

他睡著後,周遲旭才打開手機,將晚上積壓在那裏沒回複的信息從頭看了一遍。

都是些稀鬆平常的彙報,沒什麼太重要的內容。

直到目光觸及到何澍發來的消息時,周遲旭才微微坐直了身體。

何澍:[周總,人在H國,昨天在周氏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