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些兔崽隻是阿白的映射,並沒有生命,林棉棉心裏好受了不少。
“什麼樣的動物?”林棉棉瞅了瞅阿白,嗯,若是動物都如眼前這兔妖一般萌萌噠,就算自己靈根資質微弱,好歹日子還能有些趣味。
翻地最佳身如銅鐵的洞山蚓?驅之播種長喙似鎬的尖灼鳥?授粉飛快身如圓鍾的噴水蜂?嗯……還是赤精五鱗魚?石足白皮豬?或者……半月銀粉鼠?不行……粉色的那半個月是瘋鼠,長得再可愛也沒用啊。
阿白以金丹之身加入五行宗,本來就沒在外穀生活過,平日裏也不去大講堂,更是對低級弟子的生活環境了解不多。此時能想起的,也不過是外穀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生物,不過想來林棉棉肯定一種都沒興趣。
雖然不知道元昭陽的香噴噴是什麼,也還沒完全弄明白元昭陽一定要留下林棉棉的原因,但是阿白知道,元昭陽是想讓自己看著這個姑娘的。這個姑娘對於元昭陽來太重要,重要到即便現在她已經入了五行宗,頭上還頂著五行宗的印記,元昭陽依舊沒能完全放心。
不管是要按元昭陽的意思穩住這個姑娘,還是林棉棉確實有讓阿白一時心軟的地方,麵對林棉棉期待的目光,阿白順了順耳朵毛,把剛才想起的那些生物全都拋去腦後,輕咳一聲回答道:“就一般動物嘛,兔子呀,狗呀,田鼠呀……嗯,貓呀什麼的……你喜歡的動物,我們都有。”
身為金丹期真人的大兔妖阿白,不知為何,有些無法直視身為凡人的林棉棉那越來越亮的眼睛……
嗯,我們都有,回去的路上就去抓!阿白不自然地伸爪搓了搓臉,心虛地看了一眼林棉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木屋,暗自做好了打算。
正在木屋中一邊運行清心咒,一邊忍不住放出神識去聽那一人一兔動靜的元昭陽,也真的是嗬嗬了。
動物們還沒抓到,有些心虛的阿白飛快地結束了外穀的話題,為了引開林棉棉的注意力,推著她到了萬妖門的會場去玩。
嗯,其實才不是去炫耀自己搶人成功呢。
之前被突然出現的牛萬裏嚇得一空的萬妖門會場,此時又是滿滿當當的人。也是,正午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傳送陣應該還在不斷送人和妖進廣場。
取代牛萬裏坐在萬妖門桌邊的,是一個身形魁梧,肌肉快要撐爆衣袍,坐著比林棉棉站著還高的大漢。胡子濃密到快要和頭發連成一片的大漢似乎不大關心會場內的情況,自顧自地從身旁的大缸裏用手撈著東西吃。
嗯……大缸很眼熟嘛……
林棉棉剛想起這大缸在哪兒見過,就見那大漢一臉欣喜地站了起來,衝自己腳邊的阿白揮起了他那還沾著一層厚蜜的大手掌,“兔子!”
阿白:“……”並不是很想過去呢!
不過一人一兔也是想不到,那大漢本是想要再問阿白要一些蜜,結果在阿白明確表示真的隻有這麼一缸之後,那大漢居然掏出了兩個罐子,從大缸裏勺了滿滿兩罐送給她們,表示她們吃不到好可惜,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誰要帶著熊口水的蜜……
雖然話是這麼,但是麵對明明對兩罐蜜依依不舍卻仍舊一臉熱情把罐子往前推的大漢,一人一兔卻是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就在阿白收起了兩罐巨掌熊口水風味的蜜,決定下次路過萬妖門的時候再帶一缸好蜜過去的時候,一頭與她差不多大的黃牛噠噠噠跑了過來。
“喲,兔子!”黃牛咧嘴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人族的地方住久了,為什麼這些妖族打招呼的方式這麼讓兔無力!
阿白歎氣:“……嗬,牛。”
牛萬裏半點沒察覺到阿白的無力,扭頭看向了林棉棉。
所以下一句是要“喲,草!”這樣嗎?
雖然林棉棉覺得妖族這種簡單粗獷的打招呼方式有些萌,但是她心中卻知道,牛萬裏不會與自己這樣打招呼。因為,在他眼裏,自己應該是個人呢。
果然,牛萬裏見到林棉棉,又看了看她頭頂的字,嘴咧得更大了,樂嗬嗬地開口:“你好,人!”
“你好,我叫林棉棉。”林棉棉深切地感受到了阿白剛才的無力。
牛熊兔……草……圍繞著蜂蜜如何加工會更好吃展開了一係列的閑聊。最後在林棉棉的啟發下收獲滿滿的熊銅掌,在牛萬裏連聲催促下,變成了初見時的白熊,一扭一扭爬上圖譜換班去了。走前還沒忘了留下一捧黑漆漆的尖刺狀物體,當做是給林棉棉的謝禮。
“熊愛吃,窮,沒什麼東西,不過這個熊毛用來煉器還是不錯的。”牛萬裏抖抖身上的毛,變回了之前的牛頭人身,“哎呀,在圖譜上累死了,它們老讓我表演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