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部電影,隻不過類型不盡相同罷了,喜劇,悲劇與肥皂劇。有的人生來就坐擁掌控他人生死興衰之大權,愜意的玩著富人遊戲,有的人,則隻能天天賣血賣汗卻前途未卜,頑強的掙紮在地獄邊緣,這出亙古不變狗血劇情,也正是緬甸邊境重鎮新都的真實寫照。
新都的夏天,異常的悶熱潮濕,破舊髒亂的街道在高溫的作用下甚至造成了視覺上的扭曲,自從擴建以後,密布新都的熱帶樹木也被砍伐殆盡,為數不多還能乘著陰涼躲避酷暑的地方,也擠滿了掛著幾件破布的女人們,迎著夏日熱浪肆意展現自己的誘人線條,幾滴細密汗珠也隨著少女的扭動在山峰之間搖搖晃晃的攀爬。
新都大致分為兩個城區,上城區以及下城區。
上城區,不言而喻,自然是那些頭目,礦主,老板生活消遣的地方。遠離那些地下礦井裏的吵鬧與汗臭味徹夜充斥著**與欲望,喧囂的叫喊聲與含情脈脈的輕佻眼神,暴力血腥,以死相博的黑拳比賽與柔情似水的溫柔撫弄就是這裏午夜的主旋律。
在這裏,獻血與體液的交融,繪製出一幅幅或是香豔或是駭人的畫麵,時刻刺激著人們的大腦。痛苦的悲鳴與興奮的呐喊交織出一幕幕令人迷失的交響樂,挑動著他們的神經。男人們凶狠毒辣的貼身肉搏與女人們**賣力的激烈吞吐,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運轉方式,卻顯得出奇的協調與一致,同樣的令人忘記一天的苦難,**在這虛幻的夜晚,撕扯掉白晝時的虛偽麵具,扮演著另一個自己。
而下城區則大相徑庭,破破爛爛的簡易樓房懶散的爬在泥濘的街道上,白天礦山開采出的粉塵在潮濕的空氣中一經混合,令正片區域都籠罩在一種莫名的陰鬱之下。由於巨大的貧富差距,加之形同虛設的市政係統根本無法有力監管上城區的黑心商人,這裏的建築大多偷工減料,以次充好,以至於在下城區的大街上行走時,街道兩旁經常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聲,如果你不在意自己正處在全亞洲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倒是也別有一番情調,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下城區的居民基本上分為三類,礦工、性相關從業者、孩子,也可以說是新都最貧窮也是最弱勢的一個集合體,他們無力也不敢去反對剝削,抵抗壓迫,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他們自己做的孽,黑幫可不像當初被圍攻NCPD。在他們的幫助下,數量眾多的的幫派組織已經在新都發展了十餘年,就好像城市的下水管道一樣,錯綜複雜,密布在城市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寸土地,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他們隻能在回憶中去思念當初那個寧靜,安詳,與世無爭的樸實小鎮。
曾經的新都隻是一個無名的鄉下小鎮,大約在千禧年前後,環繞新都的群山中勘察出了大量礦產。接著,國家資金的巨額注入以及各類礦業公司的大舉開發,使得小鎮新都在兩三年間得到了爆炸式的發展,並定名新都。同時,由於新都被群山環繞易守難攻,甚至還有一片熱帶雨林作為天然的軍事緩衝帶,無論是警力或是成建製的軍隊都無法大量輸送,隨著時間流逝,此消彼長,地下組織逐漸接管了各大礦山。
而緬甸政府在當時雖然已經意識到,如此下去,必然要在不遠的將來失去對新都的掌控,但是麵對動蕩不堪的政局以及礦產資源的巨大**所帶來的諸多勢力,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由於曆史原因,緬甸境內非法地方武裝數量眾多,黨派林立。此時緬方的軍隊正在幾個重要城市之間疲於奔命,往往剛徹夜奔襲到一個城市,屁股還沒坐熱就得趕赴下一個城市,結果前腳走,後腳就又蹦出來個XX黨,XX組織宣布獨立,搞的緬甸官方焦頭爛額,首尾難顧。
頻繁的武裝衝突,如同一隻餓極的吸血鬼,飛速吞噬著緬甸的經濟儲備。緬甸本就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國家,從事農業的人口更是超過了60%,說白了,緬甸的國庫那是實打實用一粒粒稻米,一根根甘蔗換來的,可不像那些個酋長國,吃飽了撐地走兩步,看哪順眼了就在地上畫個圈,第二天跑藍翔雇幾個挖掘機,就蹭蹭的往上噴黃金。
國家第一支柱產業的崩塌,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緬甸政府麵對一年比一年繁重的軍費開支力不從心,公共係統的重建更是遙遙無期,成了無稽之談。百般無奈之下,當局不得不加重賦稅,進一步激化了民眾的抵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