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一點點的蒸騰了上來,華榮月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上漸漸的染上了血色,把毛巾拿下來的時候,臉頰紅撲撲的。
然後華榮月又去換了身衣服,把自己身上這件皺巴巴的衣服扔到了一邊。之後梳了梳頭,全身收拾的幹淨利落後才走出了屋子。
齊大夫看見她出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榮月,你什麼時候好的?”
華榮月不怎麼願意多這個,就:“剛剛。”
“你那個手怎麼了?”
華榮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揮了揮示意沒什麼事,“就是昨晚上遇見了一個毛賊,不心被他給傷到了。”
“是嗎?”齊大夫擔憂了起來,“那個毛賊怎麼樣了?”
“不心被他跑了。”華榮月遺憾的道。
旁邊的蕭翰一臉嘲諷,他比較粗心大意,壓根沒注意華榮月的手,隻是聽見毛賊兩個字就湊了過來,“你連毛賊你都對付不了,你怎麼進的六扇門?”
華榮月朝著他那邊看了一眼,他就突然竄了老遠。
“行了行了,沒什麼大事,發燒可能是因為最近受了風寒吧,一到換季的時候我就挺容易生病的。”華榮月解釋道。
她又擺了擺手,示意齊大夫跟她過來,齊大夫微楞,跟著她進了後院裏。華榮月低聲的在齊大夫耳邊問,“您沒把我手傷了的事跟別人吧?”
“沒有沒有。”齊大夫搖了搖頭。
“蕭翰呢?”
“也沒有。”
“那就好。”華榮月道。
“怎麼著?”齊大夫特激動的湊了過來,“我就你受傷的事不簡單吧,是不是跟六扇門的事有關?我知道,肯定不會往出亂的。
“對,就是這樣。”華榮月看著齊大夫,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然後齊大夫接下來的時間都開心的跟個熊孩子一樣,特意跑到蕭翰和萬浮蓮身前去逗人家,“你知道那件事嗎?你不知道,哎,可是我不告訴你。”
然後他就跑走了,隻留下兩臉懵的萬浮蓮和蕭翰。
華榮月在後麵看的也是一臉無語,心這齊大夫也太浪了。
她幫著百草堂收拾白沒處理的事物,今華榮月半沒上班,留下來的活挺多的。因為她臉色看起來已經很紅潤了,所以剩下的三人覺得她恢複的差不多了,恐怕隻是個急性風寒什麼的,這個時節得這個病很正常,看華榮月的體格,正值壯年,恐怕恢複的也很快。
但其實不是。
華榮月發燒不是因為風寒,而是受了驚,再加上心中藏的事情一下子爆出來了,所以才忽然病倒。
她現在還沒怎麼好利索,前些日子被林七婭拍的那一巴掌又隱隱作痛起來了。華榮月心這傷究竟還能不能好利索了?怎麼感覺老出事啊。
華榮月走路覺得有點飄,過了一會隻能坐下來歇一歇。
她歇息好,正準備起身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顏盛進來了。
顏盛?
齊大夫看見顏盛的時候也有些驚奇,連忙走上來道,“哎呦,顏大人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之前“目”的那次聚會時,顏盛過自己以後會減少來百草堂的次數,正因為如此,才給華榮月找了個搭檔。
華榮月從易樓的棋子變成了六扇門的棋子,雖齊大夫和顏盛有私交,兩個人總不是能斷就斷的。但是顏盛害怕被有心人看出來什麼,所以給華榮月安排了一個王老板當做傳聲筒,自己就盡量少來了——可是今日突然進來,卻也實在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