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珣見王姝的雙目蒙上一層水霧,冷笑道“你謀害皇兄,又捏造我與劉垣密會一事,將嫌疑全數推到我身上,使得皇兄錯怪於我,緊接著又來這公堂之上作偽證,實在是其心可誅”
王姝被顏珣一番話打得麵色煞白,伏倒在地,低泣起來“二殿下你為了皇位謀害太子殿下,現下又要害奴婢麼”
“王姝,你若是不認,那你如何證明真有密會一事”顏珣輕笑道,“你若是要密會後劉垣撞到了母後宮中那端著湯羹的侍女,便省了口舌功夫罷。其一,那侍女並未看清劉垣的容貌,撞她之人隻是與劉垣身形相仿,如何能確定那人便是劉垣其二,縱使撞那侍女之人當真是劉垣,她又如何能知曉劉垣是從何處而來,身上又是否揣著那一瓷瓶的毒藥”
聞言,王姝麵上盡是淚水,淚水沿著她的肌膚淌落下去,濡濕了她麵前的地麵,她朝著堂上的周愜磕了一個頭,額頭點地,含著哭腔道“周大人,奴婢是無辜的,奴婢所言皆為奴婢親眼所見,絕無作假。”
王姝這副模樣,如同在暴戾的北風中苟延殘喘的野草一般,著實可憐萬分,然而周愜卻不是心軟之人,並不理會她,隻兀自思索著此案關節所在。
恰是這時,有輪椅滾動之聲由遠及近,周愜循聲望去,心下愕然,坐在輪椅之上的居然是蕭月白,蕭月白由一白須白發的大夫推著,片刻後,便到了堂下。
蕭月白麵無人色,連嘴唇上的顏色都褪了幹淨,因在牢房中渡了一夜的緣故,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起了皺,又沾染了灰塵,顯得甚是暗淡,直襯得他整個人頹唐不已。
顏珣見狀,一時間定住了,連呼吸、心跳都一並停止了去,良久,他才回過神來,登地站起身,疾步奔到蕭月白麵前,急聲問道“先生,你怎地會這樣”
話音尚未落地,顏珣顧不得這許多,俯下身去,伸手掀開蕭月白衣衫下擺,入眼的雙足雖被軟緞子包裹著,卻顯然腫得厲害,他心翼翼地將手覆在那軟緞子上頭,滿心焦灼地道“先生,疼麼”
受傷的分明是自己,為何顏珣卻仿若受了傷的幼獸似的,亟待自己安撫
蕭月白直覺得自己的心髒被顏珣手中傳來的溫度熨帖得柔軟起來,猶如堪堪蒸好的糯米糕,要在顏珣掌中化了去,他欲要將顏珣攬入懷中,好生安撫一番,但因有旁人在場,隻能搖了搖首,道“無事,養幾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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