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三十三(2 / 2)

待上過藥,蕭月白才關切地端詳著顏珣的眉眼道“殿下,你今日怎地這樣愛賴床”

顏珣不喜早起,但一貫在卯時到辰時之間,便會起身,而今日卻已過了辰時了。

“我”顏珣昨日見過生母韓貴妃後,便覺得累得厲害,因在蕭月白懷中極是安心,才久睡不醒。

顏珣雖然愛在蕭月白麵前撒嬌,卻厭惡提及幼年之事,而韓貴妃正是他幼年之時最為懼怕之人,是以,他隻吐出了一個字,便再也擠不出一個音節來,麵上的神情亦驟然褪了幹淨,變作了在旁人麵前那副喜怒難辨的模樣。

蕭月白見顏珣陡現這副神情,便知他不願開口,也不追問,心中歎息一聲,轉了話題“殿下今日還學周髀算經麼”

顏珣略一思索,歪著頭道“先生教我對弈罷。”

蕭月白應下了,勉力坐起身來,好容易才穿戴妥當,又隨手取了一條發帶來,隻他方將長發紮上,卻聽得顏珣吹噓道“像我這般資聰穎的學生,不用三日,定能將先生殺得片甲不留。”

蕭月白抬起首來,見顏珣複又露出了笑臉來,應和道“像殿下這般資聰穎的學生,不出一日,定能將我殺得片甲不留。”

蕭月白的棋藝高出顏珣許多,一日自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蕭月白神情認真,但顯然是在打趣自己,顏珣癟了癟嘴道“先生,你又欺負我。”

“怎麼會”蕭月白笑吟吟地道,“殿下之聰穎隻須我略一點撥便能突飛猛進,一日已是足夠。”

另一邊,去擷花樓與去監察禦史府中打探的衙役俱已回來了,可證實那綾娘並未撒謊。

周愜又命人按著舊的那本名冊上的那兩張畫像,將逐出宮去的兩名拂雨殿內侍尋來。

而後周愜端坐在高堂之上,待人將王姝提來,卻有一衙役來報“宮中的王仵作求見大人。”

那王仵作便是昨日驗那具被毀了容貌的屍身的仵作。

周愜立即道“快請王仵作進來。”

那王仵作進得堂來,麵色煞白“周大人,我昨日便將那具屍身解剖了,解剖後見裏頭的髒器較尋常顏色要深一些,並未在意,以為是其體質不同於常人,因此判定頭顱處為致命傷。但今日,我再去看那具屍身之時,卻見有黑色的血水從那具屍身的縫線中流出來,我將縫線全數剪了,打了開來,裏頭的髒器竟盡數變作了一灘爛泥我從未驗過這般詭異的屍身,那屍身生前想必曾身中劇毒,至於是何劇毒,我才疏學淺,卻是不知。”

髒器盡數變作一灘爛泥

是“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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