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
紙紮人與堂嫂同床共枕？
我吃了一驚，差點兒驚出聲兒來，心，爺爺這是要幹啥？
既然爺爺用我的頭發做了紙人，此事肯定是跟我有關聯的。把紙人放好之後，爺爺回頭朝四周看了一遍，似乎擔心被別人看到，我擔心撞破爺爺的秘密，也連忙躲在大樹後邊。
等爺爺走了，我再從大樹的後邊出來，也不敢再去靈棚那邊查看，就回家去了。
一路上，我心裏都非常的別扭。
到家爺爺問我去哪了，我就去找二胖玩了。
爺爺又特意強調：“這幾最好別出門，你嫂子的事有些麻煩，莫要給別家帶去了晦氣。”
我點頭知道了，村裏頭是有這講究，家裏有喪事兒的不能進別人家門，會帶去晦氣，害了別人，爺爺的話到可以理解。
但是，關於紙紮人的事到了嘴邊，我還是給咽了回去。
整個村子裏，除了爺爺懂得這種事之外，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去。二胖下午過來找我，倆人閑聊的時候，我就隨口問了一句：“二胖，你在死人的旁邊再弄個紙人，同床共枕，咱們這地方有這種法兒嗎？”
二胖眉頭一皺，這貨力氣大，膽卻不夠肥，提起這個，加上我堂嫂的事情，他臉色有些慘白，立馬問我：“老大，好端端你扯這個做啥？”
“沒啥，我就隨口問問。”
“這……我還真沒聽……”二胖到這裏，突然一頓，他看著我，眼睛瞪得老大，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我立刻問他。
半晌，二胖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密的冷汗珠子，深吸一口氣，低聲：“老大，我也是剛想起來，那種事我還真聽過，操，之前聽東窪村馬二那子的。弄個紙人跟死人一塊下葬，馬二那子那叫配陰婚，他見他爺爺給別家弄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馬瘸子這人我知道，旁邊東窪村的人，這人能掐會算，年輕時候修路下雷管沒弄好，把腿給炸折了，眼睛也熏瞎了一隻，後來，不知咋的突然開竅，做了算命先生。不過，我聽爺爺過，這人的路子不太幹淨。
話回來，爺爺拿我頭發做紙人，會不會真的是配陰婚？我活的好好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腦子亂糟糟的，二胖喊了我幾聲，我都沒聽到，半晌之後，我才回過神來，二胖問我沒事吧？
我沒啥事，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兒困。
這夜裏，沒聽見窗外夜風的嚎叫，一切倒是平靜啞然。
一夜無夢，我睡得晚，但也睡得很香。
一大早，爺爺就匆匆忙忙來了我屋裏，一臉期待的問我，昨晚上有沒有做夢？
我剛醒，加上爺爺突然問這麼個問題，把我問得有些發懵。緩了幾秒，揉了揉眼，想了一下，我沒有。
“不對啊，咋會沒有做夢？”爺爺皺眉，沉吟，而後又問：“確定沒有？林一，爺爺是過來人，你也快長大成人了，沒啥害臊不好出口的！”
我苦笑，搖頭，昨晚真沒做夢。
爺爺坐在床邊，點了支煙，抽了起來，似乎有什麼事參不透。看著他臉上奇怪而又略顯失落的神情，我問了一句：“爺爺，昨晚我應該做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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