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喜邁著歡快的步子從李記鋪子出來,一想到今掌櫃不但誇了她還給她漲工錢了心裏那個樂呀!
路過豬肉攤邊時,臉上的明媚的笑容也感染了長相比較凶悍的牛二,竟然也嗬嗬的笑了起來,一笑臉上的大刀疤印顯得猙獰不比,把一旁吃糖的孩嚇得趕緊躲到大人身後。
“喜,好久沒見你這麼開心了!”
牛二有些木訥害羞的主動叫住了快要走過他攤邊的喜,旁邊賣菜的李婆婆鄙視的往牛二那邊碎了一口“不要臉!什麼不好學,學富貴人家喜歡斷背!”
牛二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以前喜都不怎麼搭理他,今不但對他笑了,還調皮的喊了聲“牛二哥!”差點讓他飄起來了,覺得此時比賣光了全部的豬肉還要幸福!
喜和母親魏氏一直過著節衣縮食的日子,自喜記事起她們經常搬家,而來通知她們母女搬家的人就是那個常年不在她們身邊的爹,他每次都是來匆匆去也匆匆,在喜的世界裏從來沒有爹,隻有一個很愛她的娘兩母女相依為命!
喜知道她娘過得既辛苦又不幸,可是魏氏在她麵前從來沒有抱怨過那個人,有時候麵對喜的質問,還替那人辭要喜體諒她爹,他也不容易!可這原由也隻能敷衍一下時候懵懂無知的喜。
隨著喜一長大,她便不在奢望那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爹來照顧她們了。她很心痛魏氏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日日辛苦的做繡品,她很的時候就和魏氏學刺繡,現在她做的很多繡品雖然不及母親的繡工精美,可也能買適當的買些銀子,幫母親分擔一些了。
其實喜最得意的還是她年紀已學會了算盤算賬,她現在已是李記商鋪的賬房先生得力的徒弟了,她聰明伶俐、頭腦靈活、最主要是記性好,因此深得掌櫃的喜愛,隻是她每還得心翼翼的生怕別人知道她是個女子,不然就會被掌櫃的給趕出來,哪個店鋪會用一個女子做夥計!
最近氣越來越熱了衣衫也穿得更單薄一些了,看著自己胸前一慢慢鼓起的胸脯,喜又開始發愁了,她真的不想在綁了又痛又熱難受的很,可一想到一個月能掙幾兩銀子也就隻有忍了。硬著頭皮把胸口裹平穿上她那套深藍色的粗布夥計衣服,推開魏氏的臥房門,魏氏也隨之坐了起來,慈愛又有些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憐惜的理好喜的衣領。
“娘,你在睡會兒吧,昨晚上你是不是又繡的很晚呀,我都了叫你少做一些繡品了,你就是不聽。”喜皺著眉頭撅著嘴,明亮的眼目裏全是擔憂。
“娘知道我的喜能幹的很,可你這女子的模樣總是也瞞不住的,你把自己捂得那麼嚴實得多難受呀,喜呀,難得我們在一個地方能常住那麼久,這三四年也沒在搬過家了,而且你爹也會給我們銀子雖然不多,你不用……”
魏氏還沒完喜就從床沿上跳了起來,氣紅了雙眼的爭辯道“娘,我了我沒有爹,不要提那個人,我不會用他給的銀子,我現在又漲工錢了,我能養活我們自己,他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任憑魏氏在後麵叫喊就是不理。
魏氏知道自打喜懂事一來隻要一提她爹,喜就會和她徹底翻臉,這是喜心裏的刺也是她一生的痛!
喜隻要一不去店鋪上工,就會和周圍相熟的幾個人去附近的大山找草藥再買到藥鋪。她從來不會讓自己閑下來,總是想著法子的多掙銀子,她覺得這樣很踏實至少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和她娘。
喜背著竹筐滿載而歸,肯定要炫耀一下今的勞動成果,在院子裏就開始喊起來了。
“娘,我回來,你看我今挖了好多草藥,我明就去……”喜突然覺得家裏的氣氛不對,把竹筐放到院子連手上和衣服上的泥都沒有清洗,幾步就進了屋子,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封平坐在桌旁,有些吃驚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喜。他有一時間的恍惚,距他上次離開已經幾年過去了,他的這個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隻是那雙像極了他的眼目中,盛滿了的怨恨、怒意、還有這麼多年的疏遠,這些讓他不知怎麼開口。
封平雖然已到中年,一身墨色短打勁裝精神硬朗,他的長相依舊俊朗,氣質任然很出眾沉穩,可麵對許久不見,已長大成人的女兒時還是有些慌亂和無措。
喜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臉色陰鬱的很,心裏想著他怎麼還沒死,為什麼又出現在他們麵前,不會又來叫她們搬家吧,她這次絕不會答應他,那怕他那身上從不離手的劍要砍死她,她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