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自從上都回來以後,在鋪子的威望提高了很多,尤其是那李少爺,現在對喜的態度變了很多。
的最多就是“喜哥,請教一下。”有好吃的也會給喜留一份,私塾先生留的算術課業,不懂的還來請教喜了,當然了喜也不是全會,
可這一點也不影響喜在他心裏崇高的形象。
掌櫃娘子每次看到喜與她兒子在一處時,臉上笑開了花心裏也更是滿意。
隻是魏氏的心裏始終惦記著喜的親事,劉媒婆那裏也一直沒有音訊,尤其是最近這周圍又有幾家新嫁女,看著那喜慶的紅轎震響的嗩呐聲,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那姻緣香也是上了好多,去寺廟別人差不多一年一次,可她跑的比菜場都多,廟裏的僧人每次看完簽後都會來一句,你女兒的姻緣時候未到。
那就是等了,菩薩的意思嘛她總是相信的,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那菩薩也沒呀。
喜今很忙,她要把這幾帳做好交給她師傅,掌櫃已經明確告訴她,再過幾要她去新店了,自從上都那次事件後,掌櫃覺得喜完全可以勝任賬房這個位置了。
晌午時夥計們都到後院用飯了,鋪子裏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喜不習慣的一抬頭發現那些夥計們早走了,就剩下他一人了。
她揉揉發酸的肩旁走出櫃台,把鋪子又巡視了一遍,看到離鋪子不遠處一個人影正默默的注視著她。
喜看他修長的身形和那份淡定的氣質像極了一個人,可一看臉龐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喜猶豫著出了店鋪走向那人,可那人一看喜走向自己,猶豫一下決然的轉身就進了街道巷子口,等喜追到那巷子口時那還看有什麼人影。
喜怔怔的站了好久,她能感覺到那人一定認識她,他剛剛默默的注視有些熟似,喜想去確認一下,可他為何就這麼匆匆的離開了。
過了半年沒想到劉媒婆真的給喜談攏了一門親事,這不還約到了鮮香樓。喜一聽報信的人來鮮香樓就有些不敢去了,那可是溧陽縣城最貴的酒樓,今劉媒婆把她叫到那兒無疑是要她破費很多了。
剛好魏氏不在家,喜思慮左右還是帶足了銀兩去了鮮香樓,怎麼也是自己托劉媒婆辦的事。剛到店門口喜把底樓大廳看了一篇沒人正在疑惑時,就聽到劉媒婆在樓梯口大聲的喊她。這下喜真的想調頭就跑了,也許是劉媒婆看出了她的遲疑,麻利的下來拽著喜就上了樓,上來進了一個比較雅致的包間。
劉媒婆其實是有意為之帶她來這麼貴的地方,上次與喜交手,自己也算是吃了癟,在喜那裏沒有討到半點便宜,這次暗暗宰她一頓心裏總算多少才有些平衡。
喜一進包間就覺得是走錯了房間,“嬸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個包間是不是有人預定了。”喜看了一下包間還用屏風隔開了,在看桌上坐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
劉媒婆使勁按住喜不願坐下的身子,熱情道“反正我們也是付銀子,那間不一樣,我老婆子這半年可是為你費盡心思,才找了這門和你意的親事,你可還滿意。”
喜有些發蒙了,劉媒婆給自己找的相公就是這個孩子。對麵那個孩子頭上冒著鬥大的“幼苗”兩字,喜覺得自己下次要去寺廟給菩薩多磕幾個響頭了,菩薩不定都不會饒恕自己這個摧殘幼苗的大罪了。
劉媒婆先發製人了,怕喜不認賬承諾給自己的銀子,“姑娘,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的,你高門大戶不要,逛過青樓的不要,有青梅竹馬的不要,好女色的也不要,這樣不正常的男人不好找,這家我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服他父母的。”
喜既氣憤又鬱悶的錘著自己的胸口,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就狂灌起來,“那是我老婆子剛剛的漱口水。”
結果可想而知了這口水被噴了出來,噴的劉媒婆和那孩滿臉的水,惡心得喜真想把今早的飯都吐出來。不過看著對麵的倆人滿頭滿臉的水漬心裏稍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