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不好意思跟小女孩動手,連連退讓:“那個,我們不是來找邵傑的,因為我們已經在A市找到他了。”
“你們找到阿傑了?”女人攔住了女兒的動作,病懨懨地咳嗽著問道,“他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兒?”拉著胡瑞苦口婆心地懇求道,“警官先生,他其實心腸不壞的,求你們不要為難他,放了他吧。”
“媽!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就該進去改造,你別再為他說話了。”女兒邵小霞對於邵傑顯然非常厭惡,攔著自己的母親,不讓她為自己的哥哥求情。
“小霞,他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哥哥,你不能這麼對他。”李芬芳是傳統的農村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在她腦子裏早就根深蒂固,所以不管兒子怎麼不好,在她看來都是可以諒解的。
邵小霞卻不這麼認為,冷著嗓子道:“別再說他是我哥!你們見過要把自己妹妹送去夜總會的親哥嗎?”
艾晴聽著兩母女的對話,再看著她們的表情,直接道:“邵傑已經死了。”
……
“你說什麼?阿傑死了?”李芬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胡瑞伸手扶了一把。
艾晴沒有說話,留意著兩母女對邵傑死亡的反應。她發現李芬芳是正常的一個母親喪子之後的反應,而邵小霞卻好像隻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阿傑會死的?”李芬芳緩過神,一把抓著胡瑞哭天喊地的問道。
“額,他去A市賭錢,欠了賭場放貸的錢,所以被住著打了,結果就死了。”胡瑞扶著她回到房間裏坐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會把他的屍體運回C市的,等查明死因之後,會通知你們去認屍的。”
“還有什麼好查的,不就是被那些黑道的古惑仔打死的嘛。”邵小霞冷著臉,直截了當地下了定論。
艾晴看著她臉上表情,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是被打死的,而不是因為隱疾發作猝死的?”
“……”邵小霞的臉色明顯一沉,連忙清了清嗓子說:“他身上都帶著藥的,如果真的發作了,吃藥就可以了。”
“這麼說,他真的有隱疾?”艾晴隻是試探地說了一句,結果著小丫頭就不打自招了。她隻是留意到李芬芳的脖子上掛著哮喘噴霧,猜測她應該是哮喘病患者,而這種病帶著一定的遺傳性。施國平剛才還給她發微信穿了幾張邵傑死時,現場的照片,就單單死者身上的淤青來說,不足以暴斃身亡。
現在看來,邵傑的死因到底是什麼,還未可知。
“額,阿傑和我一樣有哮喘。不過,他都是帶著藥的。”李芬芳一麵哭,一麵回答著艾晴的問題。
“那麼他最近一次回家是什麼時候?”艾晴暗暗留意著邵小霞的神情,發現她的雙手緩緩握緊,樣子看起來非常緊張。
“三天前,他回來拿藥的。”李芬芳靠在沙發上,指著女兒說,“當時還是小霞給他買的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