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忠義原本正常喝茶,一看到他們,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怎麼又是你們?都說了,我兒子沒有殺人,你們還來幹什麼?”
“這次來不是為了您兒子,而是想請教您一件事。”艾晴朝著周圍的傭人看了一眼,說,“請村長讓這些人都離開吧。”
“請教我什麼,我都沒不知道!你們給我出去!”牛忠義板著臉,很不想跟這些人扯上關係。而室內的牛良才聽到傭人說他們來了,第一時間走出來。
“慧小姐,是不是找到凶手了?”他最關心的就是誰殺了采荷。
“還沒有。”傅慧搖頭,抿了抿唇說,“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問村長,如果可以解釋這件事,或許就能知道凶手是誰了。”
“爸,那你好好說,別瞞著。”牛良才看得出父親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呢,連忙勸和道,“為了紅湖村的太平,我們有責任抓到這個凶手!”
牛忠義這輩子最寵的就是這個兒子,對於他的話基本上都願意接受,擦了擦嘴上的水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你們說來聽聽吧。”
“村長,你知道喬欣潔是誰嗎?”艾晴直截了當地問道,黑亮的眸子非常認真地觀察著牛忠義臉上的表情。
當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不能察覺到他的震驚和緊張,甚至還有點恐懼。
“什麼,什麼喬欣潔,聽都沒聽過。”他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低頭回避眾人的視線。
“墳地那裏的無名氏墓碑,最下方的角上被寫了‘喬欣潔’三個字,您確定不知道嗎?”艾晴繼續追問。
“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刻意回避我們的視線,然後雙手顫抖著扶著您的茶杯,這些都是心虛害怕的表現。到底這個喬欣潔是什麼人,讓她死後連個墓碑名都沒有敢刻?”艾晴直接說出他驚懼的心理,讓他避無可避。
“爸,你真的知道什麼,就說吧!難道你好像看著誰被殺嗎?”牛良才不滿的開口,希望父親可以把知道都說出來。
“不是的,良才,這件事我們是向天發誓,絕對不說的。你要我說,這不是為難我嘛!”牛忠義苦著臉說道,“這要是應了誓,爸就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爸,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迷信,快說吧!”牛良才厲聲喝斥,對於村裏的封建迷信思想真的非常不滿。
“好啦好啦,說就說吧。”牛忠義拗不過兒子,長歎一聲,道,“應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傅家的大少爺傅祺,也就是阿慧你的大伯父到城裏讀書,認識了這個叫做喬欣潔的女人。”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
“當時,他們好像是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跟那些古時候就有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樣,處著處著就相愛了。畢業的時候,傅祺就把她帶回了村子,說一定要娶她為妻。可是,當時傅祺已經跟劉家小姐劉月定親了,傅家老爺和太太,當然就不可能答應這段無媒苟合的婚事,想強行拆散傅祺跟喬欣潔。”
“傅祺不接受,並且以死相逼,傅家二老才鬆了口,答應他留喬欣潔住下,可是傅祺自己必須去外麵謀個差事,肩負起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他們答應隻要他有了自己的事業,可以養家糊口了,就讓他跟喬欣潔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