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國平點頭，領著她走進倉庫，“我們趕到的時候，他還沒有斷氣，不停地重複著一個字。”
“什麼字？”
“洛……”施國平給出回答，“也不知道這個洛代表什麼，凶手嗎？”
艾晴蹲在猴瀟身旁，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身上有多處刀傷。另外，肩膀還受了槍傷。
“薑醫生說，他身上的傷都不是致命傷，死因是失血過多。”施國平沉沉歎了口氣，看著艾晴問道：“他沒死在酒店房間，也沒有被取走器官，還會是之前的凶手所為嗎？”
艾晴也不能立刻做出判斷，照理說猴瀟應該是看到了陳桑被殺，然後逃離酒店的。當時酒店的走廊上掉落了一隻耳環，那麼凶手應該失去追他的吧。不過也可能隻是凶手離開酒店的時候走得匆忙，連耳環掉了都不知道。
“他身上有槍傷，看得出是什麼型號的手槍嗎？”艾晴輕輕撥開他肩上的衣服，看著子彈的口徑。
“我們專用的那種，92式9毫米口徑的手槍。”施國平將一枚裝進證物袋的子彈送到艾晴麵前。
艾晴仔細看了一下，說，“在國內，想要買到這種手槍並不容易。”看向施國平，道，“大哥，你以前跟黑道的接觸多，或許可以問問倒賣這種貨品的不法商販。”
施國平點頭：“我過會兒回去就查。你呢，龍昊說了福爺什麼時候回來沒？”
“後天下午3點，綠雲民用機場。”
“那需要向上級申請人手，把他保護起來嗎？”施國平看到艾晴雖然披著一件外套，但是雙腿光著，怕她會受涼，立刻就脫下自己的長大衣披在她身上，“你也是的，怎麼不找件長的外套披上，這麼冷的天，感冒了可怎麼辦。”
艾晴看著他，裹緊了外套，說，“我還好，謝謝大哥。”頓了頓，想起胡瑞和薑曉雯去詢問水玉姚的事情，問道，“對了，小胡和曉雯調查水玉姚怎麼樣？”
“要跟我們差不多，米凡死的時候和陳桑死的時候，都有不在場證明，王坤死的時候，獨自在圖書館看書，沒有不在場證明。”施國平長長歎了口氣說，“反正又是一場空。”
“那小五呢？”
“確定那兩個在國外，薛菊去了T國；另一個黎嬌案發時一直在M國，而且接了兩個開顱手術。”施國平回答。
“薛菊去了T國？”艾晴微微蹙眉，表情有點遲疑。
“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你忘了，福爺也在T國。”艾晴的臉色陡然變得冷沉起來。
“難道，她打算在福爺回來之前動手？”施國平感覺不妙，算了一下時間，說，“後天下午三點的話，那就隻剩下今明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