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沒有說話，起身走出審訊室回到重案組辦公室：“曉雯，去找彈道鑒證人員，比對一下三年多前因公殉職的葛三木的手槍彈道痕跡！”
“啊？”
“別問為什麼，快去。”艾晴催促。
“哦。”薑曉雯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艾晴的表情這麼嚴肅，立刻小跑著去了隔壁那幢樓。
“問出什麼了嗎？”任五轉頭看著她問道。
“小五，把葛三木的照片照一張打印出來，你跟我一起去找徐紅霞隔壁的好姐妹楊潔。”她想楊潔是見過徐紅霞那個男朋友的，有照片應該可以確認。
任五立刻搜索了葛三木的照片，打印之後，把平板電腦揣進背包，“好了，走吧。”
艾晴點頭，直接開著巡邏警車趕出楊潔那裏。敲門之後，一個男孩子出來開門，一看到艾晴，顯得非常意外：“你們找誰？”
“楊女士在嗎？”艾晴出示了警察證件，認出了這個男生就是之前她和施國平他們離開時，拎著大包小包來的那個歸國男孩。
“湯米，誰啊？”楊潔應該是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看到艾晴，表情有點疑惑，“警察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楊女士，我隻想問一下，你見過的那個徐紅霞的男朋友，是不是他？”艾晴把照片拿出來，詢問楊潔。
“我看看。”楊潔接過照片，戴上了老花鏡看了一下，說，“對的，就是他！”
艾晴和任五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切已經很明朗了。他們跟楊潔道了聲謝，離開了她的住所。
“這麼說，所謂的洛先生，就是葛三木。”任五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接到了薑曉雯從辦公室打來的電話。
“嗨，曉雯？”
“小晴在你身邊嗎？”曉雯好像故意避開跟任五說話。
任五沒好氣地按了免提，說：“你說吧，小晴在。”
“小晴，彈道比對吻合，”薑曉雯把剛剛得到的鑒證結果告訴艾晴，“卞康建和猴瀟的現場找到的子彈，跟葛三木以前的那把92式配槍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洛先生就是葛三木，而三年前的爆炸，葛三木沒死！”艾晴轉頭對著任五說，“小五，葛三木做警察的時候，有沒有記錄過他的指紋？”
“嗯，有。”
“福童問他開口要五百萬，他答應了。也就是說，他可以拿出這麼多錢。”艾晴做出很簡單的推理，說，“葛家不可能給他金錢上的援助，所以他一定是靠自己賺了不少錢。如果跟福童有生意往來，那麼他做的可能就是道上的買賣。”對著任五說，“姓洛的，做黑道買賣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