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從開始就在別墅。”艾晴很確定自己跟蹤福童的車子的時候,那個司機絕對是秦言假扮的。
“開始就在別墅?”
“我想在福童到達別墅的那段時間,秦言就把司機打暈藏在別墅的某個地方,比如薛菊的房間。”艾晴的表情嚴肅,單手支著下巴說,“所以,當薛菊進入福童的房間之後,秦言就假扮成司機的樣子,等著福童的下一步行動。當福童打完電話找司機送他去交易地點的時候,薛菊就換裝成保鏢,從後門離開,乘車去了工廠。當福童被殺之後,她把U盤交給了史美芬,然後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尹唯,無奈之下用了防狼噴霧劑把他撂倒,開車離開。中途,她在秦言的幫助下,易容成了司機,開車回別墅說要告訴薛菊關於福童的死訊。其實就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把自己房間的司機弄醒,用威逼或者利誘的方式,讓他和自己達成共識,做了自己的證人,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施國平和任五聽著她這樣的分析,表情都是一愣一愣的,似乎是有點沒辦法立刻就消化下去。
艾晴感覺到周圍冷沉,凝滯的氣氛,抿了抿唇,說:“那個,這些都是我的推論,我隻是看到連史美芬在內的留個人中,隻有薛菊一個人是穿38碼的鞋子。”
“你是說,薛菊才是殺害了福童的真正凶手?”
“很有可能。”艾晴點頭,道,“因為穿小鞋碼的人,穿上大了兩碼的鞋子,走路其實是很困難的。這鞋子又是那種尖頭高跟鞋,那麼前麵的部分是非常淺口的,如果在裏麵塞上填充物,鞋子根本沒辦法穿上。”
“那可以塞在腳後跟的部分吧?”
“塞在腳後跟的話,走著可能會劃出來。因為這個大了不是一碼,而是兩碼。”艾晴找來一個穿35碼鞋子的小女警,把自己穿的37碼的鞋子給她穿,說,“你把後麵塞上棉襪,然後跑步試試。”
小女警立刻按照她說的做,在走廊的一頭跑向另一頭,並且讓她在逃跑過程中撞到一個跟尹唯差不多身高的男警員。撞上的瞬間差一點就摔倒了,腳也差一點崴了。
“哎呀,好疼。”小女警連忙坐到地上,揉著發疼的腳,“不能跑太快,會崴腳。”
“所以,在福童的死亡現場看到的那個白色外套的女人,應該不是史美芬。另外,你記得福童留下的死前訊息嗎?”
“額,你說的是那個‘艸’字頭?”施國平當然記得這個用血寫的,但是沒有寫完的字的起筆。
“當時,我問的是跟他約定交易的人是誰。”艾晴因為那個“艸”字頭,有了新的發現,“現在回想起來,他寫的應該不是葛三木的葛字,因為殺他的不是葛三木。”
“對哦,薛字也是‘艸’字頭。”施國平恍然大悟。
“以福童的性格,他那麼信任薛菊,結果薛菊費盡心機的接近他,隻是為了拿到三年前那起罪案的證據,他一定最不想放過的人,就是薛菊。”艾晴知道福童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人。
“沒錯,確實是這樣。”施國平是跟福童打過交道的,所以非常認同的點頭,說,“如果還是薛菊對他下得狠手,他死也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