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國平抿了抿唇,昂著下巴往前走去,看表情是非常得傲嬌。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重案組。
施國平拿了做筆錄的書寫紙,和艾晴一起走進審訊室。
厲少庭此刻已經好像泄了氣地皮球,雙手銬著手銬,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他的樣子頹廢極了,剛聽到開門聲,就非常惱火地大喊道:“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還想怎麼樣?”
“厲先生,是我。”艾晴在他麵前坐下,“可以說一下,你前天下午1點10分到3點這段時間,在哪兒,做了什麼?”
“我已經說了無數遍了,我在自己的工作室!一直都在,直到快3點的時候,才離開的!”厲少庭說得非常理直氣壯,抬頭看著艾晴,說,“艾警官,我怎麼可能殺尹昊?他怎麼說也是我太太的侄子,我沒事殺他幹嘛?嫌命長啊?!”
艾晴拿出現場的物證說,“凶器是從你的行李包裏搜到的,上麵沾著你的指紋,錢也是在你上廁所的時候沒有的。另外,洗手間的窗台上,和窗戶外的下水管道上麵都有你的腳印,所以的表麵證據,都顯示你是殺害尹昊的凶手,加上你在洗手間超過20分鍾的時間,足夠你從洗手間窗口趴下去把人殺了,再爬回洗手間。”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反正就是睡著了。”厲少庭覺得自己有口難辯,跳進黃河都洗不幹淨了。
“你真的想洗脫嫌疑,首先必須證明前天的1點10分到3點15分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哪兒?”艾晴拍著桌子,大聲質問。
“什麼在哪兒?我真的在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厲少庭的情緒也激動起來,手上的手銬因為過分激烈地扯動,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他的手腕被勒出了明顯的傷痕。
“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隻能把所有證據呈交律政署,開庭審訊這起案子了。”艾晴的眼神很認真,專注地盯著厲少庭,一方麵帶著震懾威嚇的作用,一方麵一字一頓道:“因為在前天的‘奇緣酒店’旁邊的小樹林裏,我們發現了一塊石頭,上麵沾了大麵積的血跡,證實是屬於死者尹昊的。”
“哪有怎麼樣?跟我有上麵關係,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他依舊據理力爭。
艾晴拿出那塊石頭的現場照片,圈出石頭上方凸起處的血跡,說:“但是這上麵的血跡不是屬於尹昊的,而是你的!”
“怎麼會?!”厲少庭非常震驚,覺得難以置信,“這不可能!我沒有去過那裏!”
“那為什麼會留下你的血跡?”艾晴垂眸看著他放在桌上的手,其中右手食指是貼著創口貼的,於是說,“你的手指確實受了傷。”
“這是我給我太太削蘋果的時候被水果刀割傷的,家裏很多人都看到了!”厲少庭撕下那張創口貼,露出自己的傷口,“你們看,這是刀傷,絕對的刀傷,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什麼被石頭傷到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刀傷。因為這是你大前天晚上弄傷的,但是我們完全可以解釋成,你在抓起這塊石頭打暈尹昊的時候,用力過猛,讓原本愈合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滴到了石頭上。”艾晴給出這樣的解釋,隻是想告訴他,如果不說實話,那麼就這些證據,一點歸於被告,他就會被認定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