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點頭,又道,“但是那天厲先生真的是到我這裏的,買嬰兒和孕婦用品也是真的,當然這也是為了演戲給厲太太看。”
“厲少庭在綁架事件之後,去過你那裏幾次?”
那娜想了想說,“就兩次,一次是你們來問的那次,另外一次就是今晚。”
“以前呢?”
“一個月前,在厲太太發現他有外遇之後,他時常來我這裏。”那娜這會兒好像是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下了,不需要再躲躲閃閃地演戲,所以說話也比剛才流暢了許多,“所以,我直接就給了他家裏的備用鑰匙。”
“他有備用鑰匙?”艾晴覺得有點奇怪。
“嗯。”
“那今晚,他是用鑰匙開門的?”
“不,他按得門鈴。”那娜回答。
“他的備用鑰匙,不帶在身上?”艾晴想,既然已經決定讓尹全珍知道那娜的存在了,那麼情人家的房門鑰匙,應該故意帶在身上,或者用最蹩腳的偽裝技術裝成自己工作室的鑰匙。
“額,應該是跟車鑰匙放在一起的。”
那為什麼不能打開門?
艾晴記得在死者厲少庭的身旁遺落在一串車鑰匙,也有好像房門的鑰匙吊著。可是,法證人員拿著鑰匙試那娜房間的門鎖的時候,是打不開的。
“是這把鑰匙嗎?”艾晴從手機相冊點開,把照片送到那娜麵前:“銀白色的,圓柱型鑰匙孔?”
“嗯,對。”她肯定地點頭。
艾晴微微蹙眉,看著那把鑰匙,把照片傳給了任五,並且發了消息:小五,查一下現在的那些公寓使用這種鑰匙。
“艾警官,我說了假口供,會不會很麻煩?”她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艾晴。
“那就看你現在說得有多少是真實的了。”艾晴把手機揣入外套口袋,問道,“關於綁架了尹寶兒和尹貝兒的事情……”
那娜聽到這裏,不等艾晴說完,急切地打斷了她的話,“艾警官,對於綁架的事情,我真的是到了你們找上門的時候才知道的。”
“你不知道綁架的事情?”
“是啊。”她苦著臉,說,“我確實很奇怪厲先生那天來找我,但是我隻是一個拿工資的,又等著他給我一千萬,所以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別的什麼都不敢問。”
“我們來過之後,你也沒有問?”艾晴輕挑著眉梢看著她。
“那天你們來過之後,我確實問了,因為那天我就知道了關於尹家孩子被綁架的事了。”她沉沉歎了口氣,似乎是為自己的知情不報感到慚愧,“當時,我真的又想過不要這一千萬了,直接向你們警方說明情況,但是當我下決心的時候,老家打來了電話,說我媽病倒了,要很大一筆錢做手術。我就退縮了。”
“所以,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嗯,我打電話跟厲先生確認過,他保證兩個孩子平安無事,我就什麼都沒有說。”那娜說到這裏,有點後怕地摸著自己的脖頸,眼淚都落下來了,“沒想到他會想殺我滅口。”
“你問過他孩子的事情?”
“是啊。”
“除了說孩子平安無事,還有說什麼嗎?”艾晴接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