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呼聲傳來,教堂門打開,為在外麵的親友一擁而上,向新人送上祝福和鮮花。林夕挎著新郎從教堂裏走出來,她雪白的婚紗和新郎黑色的燕尾服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是那麼的協調。秦風看著眼前的林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許如雲,那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出現意外,秦風相信那天一定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林夕挎著新郎走向婚車,上車之前他突然抬起頭來四周看了一下,秦風在遠處向他招招手,林夕嘴角露出笑容,合上車門他走向秦風。秦風衝著他展顏一笑,林夕衝上來和他擁抱在一起。
“你不給我介紹一下新郎?”秦風對他說,林夕向教堂門口的新郎招招手,新郎大步走來十分瀟灑。這是一個年輕的亞裔小夥,一個典型的中國血統。
“你好!我叫張楚。”新郎走了過來伸出了雙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叫秦風。”秦風伸出手和張楚握了一下,笑著看著張楚說:“好帥氣的小夥子!你是怎麼把林夕追到手的?她可是為了工作連家都不回的人。”
張楚微微一笑,秦風從口袋了掏出一個盒子地給林夕:“送給你的。”林夕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隻鑽戒,晶瑩的晶體被細致的打磨出無數細小的剖麵,白金的指環光華溫潤。張楚欣喜地把戒指拿了出來用手指捏著慢慢的轉動,夕陽下鑽石反射出一道道金光,夢幻般迷人。
秦風滿意地笑了,他在網上查到的,隻要是女人就無法抵擋鑽石的魅力,雖然禮物並不獨特,但顯然效果很好。他又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林夕:“結婚禮物!”
林夕疑惑的接過來打開看看,馬上臉色就變了:“這怎麼行!”連忙把袋子塞回給秦風。秦風不接,隻是對他說:“每個男人都會夢想兩樣東西:事業,愛情。現在愛情你有了,事業卻不太完美。公司本來就一直是你在管理,如果不是你早就垮了。你的青春都耗費在這裏了,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回報。公司的存款我取走了五千萬,其它的留給你作流動資金。從此以後你就在經營自己的公司了,要更加用心哪。以後要使我沒錢了還要找你來借,你可別說沒有,嗬嗬……”
他把袋子推回給林夕:“以後見麵的機會恐怕更少了,多保重吧!我走了!”
“啊,這麼快就走?!”還有些單純的小姑娘顯然很不理解,秦風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事情辦完了自然要走了。你們的喜酒我就不喝了,以後你們有機會到了法國,我請你們喝我的酒坊出的酒。對了林夕,你們回國度蜜月嗎?”
“回去。”林夕點點頭。“那你把這包東西帶到成都市,”秦風從腳邊提起一個旅行包:“找一家叫‘千年’公司交給他們的董事長,怎麼說呢,就說是驅逐者的家書吧。”
林夕接過來說:“好,你放心,我一定辦到!”秦風點點頭說:“好了,走了。以後有事就給我發郵件。”
他告訴豪放的那家公司是屍神教的一個外圍組織,他們的董事長也是豪放的徒弟,算是他的師兄。他想這樣說師兄應該明白,會把東西交給自己的父母吧。
他慢慢的走著,心中明白,自己又割舍下一份人世間的感情——友情。他看著天邊的一片雲彩自問:這是不是也是永生者的無奈?必需不斷的舍棄或是被舍棄。
多少年以後他仍然暗中幫助著林夕的後人,那時的他常想,也許自己是所有不死者中最失敗的一個。
變賣完在美國所有的財產之後回到巴黎的他幾天來情緒一直很低落,範克裏剛當上議事官,正在緊抓緊趕的燒頭三把火,也沒時間來看他,孤獨的吸血鬼突然有些想念暴力女,至少有她在的時候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