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日,我路過水榭那邊,就碰到了林君兒。”林如雪隻得硬著頭皮說,抬眼掃視了一周,周圍的人全部都盯著她,幾十雙眼睛帶來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上氣,腦袋缺氧,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騙人,於是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我看她心情不是特別好,就問她是不是在大長老那裏受到不歡喜的事情。結果林君兒說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就說大長老肯定不會把畢生絕學傳給林君兒,因為大長老的衣缽要人繼承,也得是個男人。”
周圍的人聽了,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是大逆不道的,林程離聽完也摸著額角,不知道說什麼好。張雲韻也歎了口氣,頹喪地站在一邊,倒是林君兒對於這些話顯得平常無奇。
林如雪環視周圍人的眼神和表情,都和剛才不一樣了,現在都多了一份嚴肅。林如雪害怕極了,她內心很恐懼,但是如果又哭的話,她的臉又會反反複複的,所以林如雪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顯得特別可笑。
林程風鐵青著臉,但是情緒還算是比較平靜,他前幾天剛剛聽到的時候也是氣極了。
李心兒聽了,心裏倒是難過起來,本來各位長老們對她生了個女兒就頗為不滿意,這下林如雪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起這件事來,這不就是明擺著打她的臉。
林程風看著妻子沮喪的臉,眼淚水都到了眼眶,他靠近李心兒低聲耳語道:“這裏這麼多人,你稍微注意一點。”李心兒這才緩過來,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硬是把淚水給咽進了肚子裏。
大長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對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額,就看著張雲韻,語氣很是冷淡的說:“三房,林如雪的這番說辭,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這下你還有什麼要解釋,要說的嗎?”
張雲韻沒有辦法,隻能搖搖頭,大長老厲聲說:“你們母女倆跪下。”
林如雪從小到大都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跪過,現在當著林君兒的麵她還要下跪,這不是也等於給林君兒下跪了嗎。
一邊張雲韻聽出了大長老語氣中的不耐煩,立馬跪下了,看林如雪還沒有跪下的意思,著急的拉扯著林如雪的衣服,林如雪倒是個倔強的人,張雲韻硬是狠狠扯了幾下林如雪的衣袖,才把她拉下來並排跪著。
“張雲韻,你自從嫁進了林家以來,一直表現的大氣出眾,怎麼說你也是世家出來的大家閨秀。現在你倒是知到錯誤,不去改正,反倒來陷害你的小輩,你這是作何居心啊。”大長老痛心疾首。
大長老又移眼去看跪在地上帶著麵紗的林如雪。“還有林如雪,以前這麼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我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我們很震驚啊。”
張雲韻在哭,嗚嗚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堂中顯得特別響亮。大長老聽不得女人這般哭泣,女人一哭他聽著心情就不太順暢了,特別是張雲韻還是個聲音尖利的人,這一哭,聲音也是難聽的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