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得累了,難得林君兒肯放下手中的銀針,出門悠閑一番。
閑著的時候林君兒就喜歡在院子裏躺在躺椅上閉著眼曬太陽,憐兒就在一邊站著陪她,時不時的還給她遞上兩顆甜蜜餞兒。
怎麼才能夠讓自己更加厲害些呢?突然一些小時候在街上看江湖藝人表演時的畫麵閃現出來。
對了,可以去看看那些表演扔飛鏢的江湖藝人,他們的技藝是長年練習得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手裏掌握了技巧,就看他們願不願意給一個外人指點指點了。
“憐兒,你說外麵有沒有表演扔飛鏢的江湖藝人?”林君兒躺在躺椅上,懶洋洋的問。
憐兒是一個很懂得進退的人,按理說一個大家族裏的小姐是不應該對這些江湖賣藝的東西感興趣才是,不過憐兒知道什麼東西該問,什麼東西不該問,雖然心裏好奇小姐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不會開口問。
憐兒直接回答林君兒說:“小姐你別說,前幾天還真聽見過這方麵的趣聞。”隻是她聽見的不是扔飛鏢和飛刀,而是繡花針。不過繡花針也應該差不多,於是像講故事般給林君兒講了起來。
林家後廚的王大娘每天都要出去買菜,她本身就是個好聊天的主兒,林家很多下人不是想出門就出門的,有嚴格的規矩,所以大家都喜歡聽一聽王大娘每天在外邊的所聞所見。
幾天前,王大娘在西街的拐角處,見到了一家子賣藝的,老老小小都在那個地方表演。王大娘說最神奇的是裏麵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竟然用一根縫衣服用的繡花針,在兩個人拉伸手臂這麼遠的距離,把銀針丟出去去,直接穿透了衣服,最後釘在了後麵的木板上,隻留下一點點針頭,看起來是用了很大氣力,但是看那個女人扔的輕巧,好像不費一絲一毫的氣力。
憐兒越說越激動,她自己恐怕都沒有聽出來自己的語氣裏滿滿都是崇拜的情感。
林君兒聽了高興的睜開眼睛,突然睜眼就引來了強光的照射,她的眼睛被刺眼的強光射的有些發疼,抬起手臂她用袖子來遮擋。
這女子真是個奇人,改天一定要去拜訪拜訪。不,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君兒就和憐兒偷偷溜出了門。林君兒還是穿著那一身月牙白的男裝,秀發用一根白色的綢帶高高豎起,儼然就是一眉眼如畫、英俊的小少年。
憐兒在一邊看著自家小姐的模樣,不禁紅了臉,眼睛裏全是仰慕的神情對著林君兒說:“小姐,你這樣真好看,比外麵的男兒還要好看幾分。”
看著這樣嬌羞的憐兒,林君兒忍不住想要調笑一番,將憐兒逼到牆角,伸出拿著折扇的左手,用扇子的頂端把憐兒的下巴輕輕抬起來說:“我的小美人啊,你要是再這樣叫我,我們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憐兒笑著,輕拍了兩下她的紅唇,喊了幾聲少爺。
按照王大娘給的信息,兩人就走去了西街,在拐角處找到了王大娘說的那家芙蓉糕點店。見門外並沒有什麼賣藝的江湖人,也沒有一家老小,更沒有圍觀看熱鬧的那種激烈的氛圍。周圍冷冷清清的,隻有一兩個進店裏買了點糕點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