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縱然傳說的狗仔再厲害,薄千丞的報道也是少的可憐。
醫院門口,玄衣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薄千丞的臉色,說道:“薄先生,這麼巧經過醫院,要不要進去看看林小姐?”
“什麼時候會公寓還要經過醫院了?”薄千丞睨了他一眼,無波無瀾。
“嘿,來不及轉彎,兜了遠路,薄先生要下車麼?”
薄千丞沒有再出聲,隻是打開了車門。
腿上的傷疤應經結痂脫落,一道長長的口子橫亙的大腿外側,怎麼看都覺得恐怖。
林以涼將病房的門闔上,活動了一下筋骨後,踮起了左腳,右腿曲起,轉圈!
動作明明比平常慢了很多,可是右腿的僵硬讓她有些不協調,在轉到一半時,還是失了平衡,倒向了一邊!
她不甘心,又嚐試了許多遍,左腳已經承受不住多次的旋轉,再一次轉圈時,左腳一歪,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以涼按著左腳,抽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扭到。
她輕輕地歎了一聲,眼裏有幾分落寞,“不能再跳麼……”
這種感覺就像,靈魂一部分被抽離,可是她還可以繼續活下去。
可是那空落落的一部分在寂靜的時候,會一點點侵蝕,侵蝕她的情緒,她的一切。
低垂的視線裏忽然多出了一雙鋥亮的皮鞋,她順著一雙長腿往上看。
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容貌冷峻,眸裏精光暗藏,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名無表情的男人。
“你來這裏做什麼?”林以涼淡淡地收回視線,聲音寒冷如冰鋒,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拉了下來。
男人蹲下|身,伸出手想將她扶起。
林以涼一手拍掉,狠狠地!
她用手撐地,站了起來,瞪向男人,麵無表情,“我以為我們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男人看著也是冷情之人,並不在意她的態度。
“月底我結婚,她想見見你。”
說罷,他身後站著的人將一份金色的請帖放在了床頭櫃上。
“嗤——”林以涼笑得燦爛,“是不是她想捏死我,你也要將我送到她麵前?”
男人皺眉,站了起來,“她不會。”
林以涼咬牙,根本無心跟他說話。
“你走吧,你知道我是有多厭惡你的存在。”
男人臉上不見一絲受傷,“新聞報道我已經讓人處理過了,以後遇到這種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殷先生日理萬機,竟還有時間關注我這種小人物,沒什麼事的話,還是請回吧。”林以涼自嘲著,趕客。
男人理了理衣袖,看向林以涼,眸光幽深,“好好照顧自己。”
林以涼已經轉身背對了兩人,不再應話。
門外,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薄千丞冷冷看著這一幕。
男人出門時,視線隻是掠過了薄千丞,兩人對視一眼,並沒有說話。
房間裏,林以涼拿過請帖,往垃圾桶裏一扔,誰知道裏麵竟然還夾了東西,從請帖裏滑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是一張黑色鍍金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