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涼啊,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古阿姨撫著古奶奶站起。
古奶奶拄著拐杖,將她領到一邊的茶案邊,又看了看她身後,“阿薄那孩子怎麼不跟你一起?”
林以涼正在把玩著案上那套新茶杯,並沒聽清楚她的話。
倒是一邊的古阿姨見狀趕緊插了進來,“媽,你說什麼呢?剛剛我正好買了條魚,中午就給小涼補一補……”
“對,這孩子都瘦了,學校裏一定沒好好吃飯……”古奶奶嘮叨開來,林以涼隻是笑著聽她的話。
古阿姨看著林以涼臉上的笑容,感慨頗多。
已經六年了,但如今想來還是會忍不住為這孩子歎息。
忘了也好。
阿薄當初那般狠心,恐怕也有自己的苦衷。
林以涼出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縱然古阿姨盛情相邀,她也不能夠留在這裏,學校裏還有事情等著她處理呢。
孤兒院本就有些偏僻,這條路此時路燈閃耀,卻難見一輛計程車。
林以涼受上次的影響,對少人的路有些恐懼,此時她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水。
她總感覺背後發涼,好像有誰在跟蹤她一樣。
她猛地一回頭,什麼都沒有。
她終於鬆了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
走了幾分鍾,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忽然停在她麵前。
玄衣那廝彬彬有禮地打開車門,“林小姐,薄先生想見你。”
林以涼懷疑地看著他:“你確定不是你自作主張?”
表麵鎮靜的她其實是在掩飾自己那忽然加快的心跳。這個時候他找她幹什麼?
玄衣黑線,依舊維持著笑容:“玄衣從來都是按照薄先生的心意來辦事。”
“不愧是薄先生肚裏的蛔蟲。”林以涼幽幽說著,將背包往玄衣懷裏一塞,上了車。
有便車不搭,她就是傻子。
看著他吃癟的樣子,林以涼鬱悶的心情總算是輕鬆了點。
同樣是那座豪華的公寓。
玄衣將她送進房間後,自動自覺地反鎖。
薄千丞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以涼上前幾步,對著他的背影道:“薄先生,玄衣說你找我。”
她承認她有些小緊張,她發現自己開始對薄千丞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想要接近他一點,再一點……
如果,這就是心動的話,那麼她可能,大概,maybe,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身上那股氣息。
薄千丞緩緩轉身,由於背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渾身散發的壓力讓她後退了一步,眼神無措。
“我們結婚吧,給我生個孩子。”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這麼一句話,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同純醴般讓人沉醉。
要是在平時,她定會為他的聲音花癡一下。
但此時,林以涼隻以為自己幻聽了,僵笑了幾下,說道:“玩笑開大了吧,薄先生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往你床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