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慶說話擲地有聲,臉上的肯定讓人無法質疑。
林以涼隻是淺笑,“孩子和我,薄老先生接不接受我都不在乎,但是薄家我也不願意進。”
薄千丞身軀一僵,沉默著。
看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倒是薄慶,被她話裏的不屑刺激到。
“不願意當初就不會懷上這孩子!還是你還有其他陰謀?!”
薄千丞皺眉說了句,“爸,孕婦不能受刺激,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有沒有陰謀,您看著便是,孩子既然有了我就會把她生下來。”林以涼目光灼灼,看著薄慶。
薄慶也不好再說什麼。
從薄慶那裏出來,已經是晚上。
門口正好有一輛車駛進來。
經過林以涼和薄千丞的時候,車窗緩緩打開,一張和薄千丞有幾分相似的臉露了出來。
相對於薄千丞身上的冷硬淡薄的氣息,這個男人如同一條蛇,冰冷無情。
這是林以涼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
見他直直盯過來,林以涼很快轉移了視線。
她的手忽然被握緊,那力道讓她直皺眉。
她驚愕地看向薄千丞,卻發現他的唇緊抿著,眼裏透著幾分不安。
“薄千丞,痛……”
她晃了晃他緊拽的手,薄千丞才反應過來。
將她的手握起,查看了一下,有幾道紅痕。
足以看出,他剛才的用力。
“是我太用力了,回去讓吳媽給你擦一下藥油。”
他知道林以涼要開口,還補了一句,“今晚別回公寓了。”
薄千丞說完,一直凝著她的臉色。
林以涼正想開口拒絕,看到趴在他懷裏睡得香甜的球球,卻沒有說出口,隻是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再次陷進了沉默之中。
但是薄千丞卻格外享受這樣的沉默,她不是張牙舞爪,那麼乖順,就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血液沸騰。
回到薄家的別墅,球球才醒過來,一天折騰得夠厲害了,臉上有些蔫蔫的。
有氣無力地被薄千丞抱著,好像一條八爪魚,林以涼看著一大一小,撲哧笑了出來。
林以涼看到主臥房的裝飾時,有些怔愣。
上一世,她懷孕的時候,臥房也被換了裝飾,所有對孕婦不好的東西,全數換掉。
“今晚你睡這裏吧,我去客房。”薄千丞在門口對她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林以涼聽他最後半句的語氣,好像有些哀怨。
再看向那雙黑眸,分明是寫著幾分可憐。
林以涼黑線,嘴裏卻淡淡地吐字,“那麼謝謝。”
說著,當著他的麵狠狠合上了門。
“砰!”
一聲震耳的關門聲,她眼裏的惡作劇的光沒有被他錯過。
他聽到一聲反鎖的聲音,眉眼的剛毅緩了下來,唇邊也隱約浮現了一絲笑意。
隨後想到某個陰冷的身影,黑眸裏的光頓時消散。
夜裏,玄衣忽然出現在別墅,神情焦急。
那急促的聲音讓林以涼沒有思考便打開了門。
“玄衣,你這是做什麼?”
“辛小姐,我想問一下今天去薄老先生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以涼愣了一下,“沒什麼,隻是用過了晚飯便回來了。”
“沒有見過什麼人?”
林以涼想了想,“離開前,有個男人進了門。”
想到離開前,那個男人陰冷的眼眸,林以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玄衣神色凝重,轉身就走。
林以涼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玄衣一向穩重,現在出現這個表情,莫不是出現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