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她摟著他的脖子,臉埋進去,輕輕蹭了蹭。
薄千丞看著手臂上的傷,卻苦澀地勾了一下嘴角。
林以涼讓家庭醫生幫薄千丞重新包紮了傷口,並勒令他這幾天都不準去薄氏。
薄千丞什麼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聽話得好像孩子。
林以涼看著這樣的他,心裏也軟了下來,本來還想訓幾句的,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薄千丞看著懷裏的人,睡得安穩,但是眉間擰了起來,顯然心裏還是有些愁緒。
許久,他才輕輕將他移出了胸懷,緩緩起身出了房間。
客廳裏,亮起了一盞燈。
他拿出手機撥了玄衣的號碼,語氣淡漠地吩咐著。
“這幾天,讓醫生直接來這裏,薄氏的事情,你全權代理。”
“是,薄先生。還有,您的傷…….”
電.話那邊,玄衣糾結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了不讓辛沐涼想太多,竟然劃傷了自己的手臂,這樣的事情也就薄先生會做。
不過比起,讓她知道事情真相後擔心,薄先生恐怕還是比較願意讓她蒙在鼓裏。
“已經包紮過,沒什麼事。”
簡單交代了幾句,薄千丞才掛了電.話。
疲憊地合上了眼睛,頭腦中傳來的劇痛,讓他臉上的肌肉都緊繃。
這樣的他,怎麼還要的起她?
翌日,林以涼看著新來的醫生,有些奇怪。
“這是許醫生,以後會定期來這裏給薄先生換藥。”
玄衣對林以涼解釋著。
林以涼視線落在玄衣身上時,更是懷疑地多看了一眼。
“辛小姐,有話請直說,你這麼看著我,我這心裏涼撥涼撥的。”
玄衣雖然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願,但是她這麼盯著他,他怕薄先生會拿他開刀。
上次薄千羽的事情,他已經嚐到苦頭,不想在經曆一次。
林以涼也不客氣,質問道:“我被薄千羽抓走那天,是你將我引去醫院的……為什麼?”
“關於這件事,是我衝動了,辛小姐讓你受苦了。”
玄衣說得誠懇,那件事的確是他魯莽了。
“一句受苦,就能抵消過錯的話,還需要警察做什麼?還有,這件事小薄子,知道嗎?”
林以涼冷眼看著他。
玄衣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先生並不知道,是我自作主張的。”
林以涼知道玄衣對薄千丞的重視,並沒有再發話。
玄衣走後,林以涼回到了房間。
“小薄子,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事,過幾天,傷口結痂就好了。”
薄千丞笑著回答。
許醫生在一邊收拾這醫藥箱,並不說話。
薄千丞受傷以來一直呆在家。
當然,最有意見的還是玄衣。
薄千丞將所有的事務全都推到了他身上,自己卻溫香軟玉在懷,多麼讓人悲憤的一件事啊!
薄慶多次命令薄千丞將妻兒帶到他的別墅,被他屢次忽視之後,終於一跺拐杖,帶著老李來了薄千丞這邊。
見到薄千丞受了傷,卻是幸災樂禍般指著他笑:“小子,你還嫩著呢!”
“幼稚。”
林以涼低聲說了句,坐到了薄千丞身邊。
薄慶老臉因為這兩個字變得通紅,“你說誰幼稚呢,有你這麼當晚輩的嗎?!”
“我還想問,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小薄子受傷了,你連問都不問一下,反倒在這裏幸災樂禍……”
林以涼還沒說完,便被薄千丞拽了一下,“阿涼,你抓到我傷口了。”